朱焰一時語塞,支支吾吾道:“昨夜是個意外。”
小七忽反身跨坐,雙腿往他腰上環去:“哥哥,天色尚早,你若是還有餘興未了,這意外多來幾次可好?”
朱焰看着他作踐自己的樣子,隻覺得心中更加不忍,想為自己辯解,卻又找不到一個合适的理由。
“怎麼?還要我把昨天那一身換上?還是說,哥哥想來點酒助興?”他唇角仍噙着笑,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他折腰伸手從旁邊夠過來一隻酒壇,衣帶散落間,他仰頸傾過酒壇,清透的瓊漿順着他白嫩的肌膚滑落,清冽酒香與懷中人溫軟氣息交織,冰涼的酒液浸透了衣衫緊貼在朱焰的大腿上。
“舒服嗎?”結束後的小七,趴在他汗濕的胸口,表情餍足,語氣得意。
朱焰仍在悔恨自己無法克制身體的沖動,這下更是沒法證明自己對于他,并非隻是出于□□的需要,懊惱自己就這樣陷入了他的溫柔鄉無法自拔。對于他滿是期待的提問,隻能悶哼了一聲。
小七還沒打算放過他,繼續追問:“剛剛舒服,還是昨夜舒服。”
“都好。”
小七坐起了身子,指尖抵住他胸口,透出幾分委屈:“剛剛我可是用了十年的功力,你和我說跟昨晚沒區别?”
朱焰伸手将人撈回懷中,點了一下鼻尖,嗓音暗啞:“那你昨晚用了幾成功力?”
“昨晚......”小七的指尖在朱焰心口畫圈,聲音粘膩:“昨晚我隻用心,沒用力。”
朱焰撫摸着他的鬓角,耳垂,線條分明的下颌,到修長的脖頸,“我隻想要你的心。”
“我用心,那你用力?”小七拉住他的手,将自己的發絲纏繞:“用不用我教教你,該如何用力?你那硬生生如搗蒜,有什麼樂趣。”
“你這些年,學的就是這些麼?”朱焰不知道,床笫之事還能有這麼多講究。
“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都要學,不過床上功夫可是我集百家之長研究所成。”小七說起這些,毫無羞澀,反而覺得很是得意,“我可以隻用手就讓男人高潮整夜,也可以讓不舉之人撐上三炷香的時間;碰到不喜歡的,能讓它十個數就低頭但回味整晚;碰到順眼的也可以姿勢不重複得做到天亮;還有一個絕技,不近身隻讓其看着,就能讓人精盡......”
他未說完,就被朱焰的吻堵住了嘴唇,那個充滿了占有欲的吻,來得突然又十分猛烈,雜亂的章法,讓他無法呼吸,隻能一直吞咽二人的津液,攪得人心神不甯。
“你怎麼還咬人!”直到感覺嘴裡一陣刺痛,血腥味傳來,才猛地将朱焰推開,嗔怨道。
朱焰盯着他的眼睛滿是醋意,語氣冰冷:“以後不許說你之前的那些事情。”
小七皺着眉,舔了舔嘴裡的血,含糊不清,賭氣說道:“是你主動問我的,說了又嫌棄我!我就是個賤籍,就是個物件,可以任人處置的。哥哥來這花樓,也不是想尋個貞潔烈男的吧?”
朱焰捏住他的下巴,又吻了上去:“我不是嫌棄你,隻是不想讓你再想起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
兩個人親吻、擁抱過後,并肩橫卧于床榻之上,本是歲月靜好,朱焰突然冒出一句:“不舒服嗎?”
小七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剛剛自己的話戳中了他,嘿嘿笑着抵住其肩膀,恍若交頸鴛鴦:“也不算特别不舒服吧,隻要你滿意就好。”
“我想讓你滿意。”朱焰脫口而出的話,連自己都吓一跳,漸漸感覺這具身體,已經如脫缰野馬,再沒了神性。
小七笑言:“你花錢,我伺候你,天經地義,我能看着你這張臉,就很滿意了。”
朱焰點了點頭,表情認真:“好,那以後,你都面對着我。”
小七見他會錯了意,嗤笑一聲:“也不是這個意思,還是要換換姿勢的,下回,下回我教你怎麼玩,好不好。”
放棄掙紮的朱焰,将人往懷裡又帶了帶,一雙含情目望着他泛着水光的嘴唇:“下回是什麼時候?”
“你不會想現在吧?”
“請七郎君,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