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見到秦臻會尴尬,但飛羽立刻感到的是親切,就像和幾天不見的大哥重逢。
“鵬哥!”雖然有一丢丢不自然,她還是很開心的叫出了聲。
秦臻有一絲怔然,但很快恢複自然:“還知道叫我哥,這都多少天沒過來了?”
飛羽陪笑:“生活所迫嘛。但我不還是趕過來幫定線了嘛,工作可認真的,是吧!”她最後這句是沖着孫翊強問的,後者趕緊敲木魚點頭。
“手指恢複怎麼樣?給我看看。”
飛羽伸出手,已經看不出任何異常。
“新線感覺怎麼樣?”秦臻很滿意看到她手指康複。
“超贊的鵬哥!”飛羽還沒開口,孫翊強先搶着回答,“楊老師設計的那條大賽模拟道,真的是太有壓迫感了,弄得我都想挑戰一回。”
秦臻睨了他一眼:“行啊,你挑戰吧。掉下來一回就給我白打一周的工怎麼樣。”
“那怎麼行!我得先加強訓練,等自己水平夠了再去挑戰。我才不是什麼眼高手低的人。”
秦臻沒有理會,轉向飛羽:“你現在要回學校嗎?”
“嗯,早上回去睡一會兒,下午還有個學院的大會要參加。”
“行,那強子送你,我得回岩館辦點事兒。你學習上的事兒忙完了就多來訓練啊。”秦臻囑托。
飛羽應下。她心裡也惦記着楊老師定的那條道,迫不及待要來挑戰一番。
回去的路上,飛羽和孫翊強還在聊楊老師的厲害,突然收到了陸風銘的消息。
“恭喜恭喜!執照正式下發了,你現在可以正式報名今年的比賽了。但争奪奧運資格的相關大賽參賽流程很複雜,建議你正式來一趟攀協,我得和你詳細解釋。”
突然就不累了的飛羽在和陸風銘确認現在就能過去之後,立刻告訴孫翊強自己不回學校,要去一趟高山運動中心的攀岩協會。
孫翊強一聽二話不說,當場改了導航就掉頭,堅持要陪着飛羽一起去。
“我是你的個人助理懂不懂?比賽流程就是你的日程安排,我得幫你記清楚。”他難得強勢的說。
“算了吧,我可沒錢請助理,”飛羽說,“而且你不是說去北邊有事嘛?你趕緊去忙自己的事,我一個人打車就過去了。”
“那些破事兒不幹都行,奧運會可是正事兒。至于沒錢嘛,也是小事兒,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莫欺少年窮。”
飛羽氣笑:“你憑什麼管我叫少年,你明明比我還小好不好。”
“我哪有?我比你大好不好!你入職時候的員工信息表我可是看過的,我大你三個月呢!”
“你沒事看我信息表幹嘛?”
“我有事啊!我得錄入員工信息啊!我還得跟你身份證上的信息對照呢。話說你身份證照片可真醜啊,你去拍照的時候怎麼不化個妝啊?”
“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打醜啊!”
“你敢!毆打司機你不怕出車禍麼!安全第一啊姐姐。”
“你停車,趕緊靠邊停車!”
打打鬧鬧間,兩人按着導航來到了陸風銘給的地址。
陸風銘正在開會,他的同事小趙出來把兩人領進大院。
這是一棟建國初期建成的三層小樓,樸實的灰白外牆加樸實的窗戶。走進一樓大廳仿佛進入年代劇,
一樓走廊寬敞,牆面是淡灰色,走廊兩側設有辦公間。正前方是通往二樓的樓梯,樓梯相當寬敞,可以容納8個人并排站立,木質扶手顯得樸實無華。拾階而上,便來到一個大平台,上方的巨大窗戶射下耀眼的陽光,兩盆落地綠植為這裡增添了生氣。
平台左右兩側各有一排樓梯通向二樓,他們在小趙的帶領下來到二樓一間會議室坐下。
小趙為他們端來兩杯水,是用年代劇裡那種老舊的帶蓋搪瓷杯裝着的。
“陸主任剛被臨時叫去開會,估計20分鐘就回來,麻煩你們在這裡等一等。我辦公室就在旁邊207,你們有事過來找我就行。”
“謝謝趙姐!您先去忙。”孫翊強乖巧道。
會議室門剛關上,他立刻換上了八卦表情:“我剛才以為自己穿越了呢,這真是的攀岩協會嗎?說是土地改革委員會也有人信吧。”
飛羽顯然也沉浸在這座建築的奇特氛圍裡:“你剛才進來時候沒看見大門外的石碑嗎?這個樓最早是給國家測繪局專門負責喜馬拉雅山脈進行測量的那個部門蓋的,也就是說當年在這裡工作的人,很多都參與了對珠穆朗瑪峰的測量呢!”
孫翊強恍然大悟:“怪不得高山運動中心要選這個地方辦公,我剛才還以為他們在總局被排擠,隻能用小破樓呢。現在看看,這個樓果然深藏不露、低調卻難掩鋒芒。”
飛羽難得沒和他鬥嘴,也在默默感受這棟樓的精華。
很快,他們發現了會議室牆上貼的幾張大幅海報,兩人都湊近細讀。
這些海報有一個共同:奧運資格賽系列賽全局。
自從巴黎奧運會開了先河,後續的奧運會發現把一些文化相似受衆相似的運動融合在一起,舉辦奧運資格賽,是一種名利雙收的做法,于是便有了如今已成氣候的奧運資格賽系列賽。
這又被稱作極限運動小奧運,主力項目包括攀岩和滑闆等街頭運動,随着主辦國新增項目的不同,每次會增加不同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