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好了,看來我應該還沒有來遲。”
明石/國行回過頭,看到的是一名相貌明豔,有着一頭及肩的黑色短發,但是其中有着一抹不知道是簪纓還是她本來的發色的紅,身穿跟他家的審神者明顯是相同款式的鬼殺隊制服,外罩一席帶着紫藤花暗紋的羽織,緩緩朝他們走過來。
這名女子的身後還跟着一名金發碧眼,五官深邃一看就知道并非這個國家本來所存在的人種,但相貌卻出奇地清俊,身上穿着明顯是西式服裝的男性。
有着一縷簪纓紅發的少女走到善逸的身邊,而明石/國行順勢站了起來,一直跟在少女身後的金發碧眼的男性因此而看了他一眼。
很明顯,明石/國行這個動作表面上是給少女讓出位置,但實際上還是留有幾分警惕,呆在可控範圍内守護自家的審神者。而那名金發碧眼的男性應該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才看了他一眼。
這算是某種警告嗎?明明他隻是防範而已?這種程度的保護欲,讓身為刀劍付喪神的他都自愧不如啊,嘛,似乎還挺有趣的。想着金發碧眼的男性看向自己的那一眼,明石/國行眯眼緩緩笑了一下,擡起手,啾太郎落在了他伸出的食指上。
他用另一隻手親昵地戳了戳啾太郎的小小的鳥喙:“特意為審神者大人搬來了救兵嗎,謝謝你啊,啾太郎。”
啾太郎像是回應一般地叫了幾聲,然後眯眼用自己小小的腦袋蹭了蹭俊美的刀劍付喪神剛剛輕戳過自己鳥喙的食指。
在鎹雀的引路下趕到這裡的嘉月在對幾乎已經要失去意識的善逸作了一番大緻的檢查之後就朝着自家英靈一擡手:“解毒劑。”
站在嘉月身後的金發碧眼的青年聞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就掏出了一個藤箱,藤箱的前部還有一個“隐”字樣的紋樣。
他打開藤箱,熟練地從裡面找出注射劑,甚至不用從藤箱裡取出裡面的瓶瓶罐罐确認标簽就準确地吸取了一管藥劑,遞給了嘉月。
嘉月看了一眼手中哪怕是單手使用注射器也沒有吸入一點空氣,看不到任何氣泡的注射器針管,笑了一下:“自從你進了隐跟着忍一起研究之後,業務是越來越熟練了——我記得使用注射器可不在你之前的業務範圍内?”
“您過譽了。”金發碧眼的男性聞言輕輕地笑了一下。
冰涼的液體順着他已經變小的手上自皮下鼓出的血管流入身體裡,那種毒液悄無聲息侵蝕着身體的感覺随之逐漸消退,善逸用最後的力氣微微側過了頭,最後映入眼簾的畫面是自家俊美的刀劍付喪神因為蹲下而出現在自己視野範圍内的曲起的大長腿。
明石/國行看着自家暈過去但是心跳似乎平穩下來了的審神者,忍不住勾起唇,金色的眼眸倒映着閉上眼睛顯得分外無辜安靜的金發少年:“我家的審神者是個嘴上嚷着貪生怕死實際上又愛替别人操心的家夥,聽上去很麻煩,對吧?”
正在收回注射器的嘉月聞言咋舌:“哇,聽上去真麻煩。”
明石/國行輕笑着站起身:“所以,作為他的付喪神,即使他昏過去了,他所期望的事情我多少還是要留心的。”
“在剛在那陣能量沖擊之前,那塊地方還有幾個人沒有完全變成蜘蛛,但是不知道因為能量沖擊去了哪裡,是否還活着。”
嘉月聞言招來了自家的鎹鴉:“讓最近的隐的部隊趕來,在山腳下待命,一旦确認了山上的鬼和‘神靈’被解決,即刻上山。”
送走鎹鴉,嘉月意有所指地看了明石/國行一眼:“不但審神者愛操心,我覺得大概是物似主人型?付喪神也挺愛操心的。”
啊,總覺得如果審神者大人還清醒的話,似乎會變得相當吵鬧呢,看着面前少女略帶挪揄的笑容,實際上對于自家審神者以及自己配合的吵鬧程度相當有自覺明石/國行這樣想到。
留下明石/國行照顧他已經昏迷的審神者,嘉月帶着自家的英靈朝着現在不知道是否還存在的山頂方向進發,她的身邊,一隻明顯不屬于她的鎹鴉不知道什麼時候飛在了她的前方。
一路奔跑着的嘉月擡頭看了一眼引路的鎹鴉——她要親自将自己的副手給救回來。
畢竟,少了智久那個家夥,就沒有人幫她處理想要偷懶的文件啦。
“Master,”身後傳來自家英靈提醒般的輕咳聲,“您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可惡我什麼時候說出來的?不對,這種時候要裝聽不見而不是直接告訴我啊Assass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