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善逸以及伊之助三個人跟在金發碧眼的英靈身後進入了這間他們從來沒有進入過但是卻一直對其所具備的職能有所耳聞的建築——如同蝶屋一般,雖說都被稱為“屋”,但在實際的建築結構上而言卻是一個不小的院落的“情報屋”。
他們進入的時間實際上應該已經過了早晨,硬要說的話應該是上午,今天是一個晴天,外部的陽光雖然不似午後熾烈卻也稱得上是明朗,但是情報屋内部實際上卻是顯得比較幽暗的。
會不會是因為周圍臨窗的房間門都是關上的,陽光無法射入其中造成的呢?這一點上倒是跟他們與伊之助初次相遇的那間屋子有着異曲同工之處。走在這樣一條陰暗的走廊上的時候,炭治郎下意識地用眼角的餘光環顧着四周時這樣想到。
相比起還有餘地思考這樣毫無關系的問題的炭治郎和上蹿下跳如果不是走在前面的那名英靈的阻攔恨不得立刻打開旁邊的紙拉門對立面一睹為快的伊之助,善逸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他死死地揪住炭治郎的袖子,眼中還氤氲着淺淺的淚水:“嗚哇啊啊,在這麼陰暗的地方真的能召喚出什麼正常的‘神靈’嗎?萬一召喚出了什麼妖怪或者堕落神靈的話……”
炭治郎對善逸的表現習以為常,對他說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敷衍地拍拍善逸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嗯,不用擔心……”
“你根本就沒有填我在說什麼嘛,可惡!”善逸眼眶中打轉的眼淚更多了,他的肩膀上還停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裡跟進來了的鎹雀啾太郎,但是善逸已經不能從那對伶仃細腿中汲取到一絲一毫的溫暖了,他看向走在前方的金發“神靈”。
“那個,哪怕反駁我一下也好,拜托了,告訴我既然是‘降神儀式’,妖怪啊堕落神靈啊什麼的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吧!”
走在前方的金發英靈聞言轉過頭,臉上儒雅的笑容很容易就讓善逸聯想到書塾裡的那些性格溫和的教書先生,于是他下意識的松了口氣,然而還沒等他把這口氣舒完,就聽見他說——
“請問剛才是在跟我說話嗎?如果不知道如何稱呼的話,就跟Master一樣叫我Assassin就可以了。”
“雖然是叫‘降神儀式’,但是真的很抱歉,召喚出來的存在并不是沒有‘聖遺物’的我們可以控制的。”
“居然不否認可能會召喚出妖怪或者堕落神明嗎?!”善逸的眼淚徹底從眼眶中飚射而出,還把炭治郎的衣袖生生拽出了一團褶皺。
回過神來的炭治郎看着瑟瑟發抖的善逸,不忍心責怪他把自己羽織的袖子拽成這副樣子,隻能歎了一口氣,對他說道:“如果你實在擔心的話,這一次就由我先來吧。”
善逸的眼淚稍稍止住了一下,而他的身後,伊之助一腳踹在了他因為彎腰去抓炭治郎的衣袖下擺而向後的臀部:“你這家夥怕什麼!”
善逸被踹得差一點超前飛出去,他捂住自己的屁/股惡狠狠地轉過頭看向自己身後的伊之助:“好痛啊,你這個家夥在幹什麼啊!”
伊之助雙手換在胸前:“你這幅樣子真是丢人。”
善逸氣勢洶洶地轉身朝他吼道,要不是炭治郎眼疾手快地一把架住他,他大概會直接撲上去跟伊之助“打架鬥毆”:“你這個天天不穿上衣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别人丢人啊可惡——”
走在前面的金發碧眼的英靈看到他們三個人沒有跟上來,轉過身看着這一幕,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同時在好幾個Master和長澤先生的身邊站着的錯覺。
所幸在炭治郎面帶微笑的“強制調停”下善逸和伊之助很快就停歇了下來,三個人再一次老老實實地跟在金發碧眼的英靈身後。
走在前方的金發英靈若有所思地看了炭治郎一眼,他想,或許Master除卻築城院小姐的緣故,那麼讨厭這名少年的理由或許還有……他某種程度上來說跟Master有些屬性相克?
大概是因為情報屋的内部十分幽暗的緣故,三個人感覺跟在金發英靈的身後走了很久,終于,金發的英靈在一扇紙拉門前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對身後的三名少年說道:“就如同進入之前築城院小姐說的那樣,在進行‘降神儀式’的過程中,最好不要有其他人在,所以,在你們其中的一人進入房間内進行降神儀式的時候,剩下的兩個人我會安排到稍微遠一些的房間之中等待。”
“我一會兒會為各位講解‘降神儀式’的過程中需要注意的,包含咒語在内的各項事宜,希望各位一定要牢記我接下來所說。”
“在諸位進行‘降神儀式’的時候,我會靈子化……就是像這位嘴平先生身邊跟随的‘神靈’一般消失,離開房間。”
在金發英靈交代完了“降神儀式”需要牢記的事宜之後,因為伊之助的身邊已經跟随有一位“神靈”了所以實際上是不需要進行“降神儀式”的,而善逸又幾乎快要抱着金發英靈的大腿說自己不要做第一個嘗試的人了,所以第一個進行“降神儀式”的人就是炭治郎了。
在金發英靈帶着他的數珠丸恒次——身上佩戴的名刀有可能成為聖遺物影響“降神儀式”的結果所以被暫時交給他保管了——領着善逸和伊之助走遠之後,單獨留在原地的炭治郎看着面前這扇緊閉的紙門,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一把拉開了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