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卻沒有回答尾崎敏夫的問題,他死死地盯着善逸,攥着善逸胳膊的手下意識地再次用力,在善逸吃痛地說出:“痛痛痛,炭治郎你怎麼了……”才猛地放松力道。
“抱歉,”一向禮貌的炭治郎這一次隻是匆匆道歉,他低聲問善逸,“那個男人,桐敷家的男主人身邊的那個人,他是鬼,對吧?”
善逸反應過來,炭治郎問的是桐敷辰巳:“嗯,我很肯定他是鬼,理由現在不太方便說,不過我可以肯定他……不,等等,他……”
他整個人再次愣住,這一刻他終于反應過來為什麼炭治郎會這麼激動了,那個桐敷辰巳如果是鬼的話,剛才在陽光之下他卻毫發無傷,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出現了可以在陽光下行走自如的鬼!
也就是說,祢豆子妹妹也有在陽光下行走的可能——
“炭治郎!”善逸也激動了起來,連連朝着炭治郎點頭。
炭治郎顯然也非常激動,如果能夠把這隻特别的鬼的血液送去給珠世小姐的話,或許真的能夠找到讓祢豆子行走在陽光下的方法!
但炭治郎也知道想要知道對方身為鬼卻能行走在陽光下的原因首先就要抓住或者殺死對方,顯然現在并不是一個好時機。
總而言之,先回去把今天看到的情況告訴千鶴小姐!
看着炭治郎和善逸兩個人光是激動,什麼話也不說,像是在用腦電波交流一樣,尾崎敏夫疑惑地擰起了眉。
“我妻,對吧?”尾崎敏夫從和服的内袋裡取出了自己的煙槍,煙鬥的部分裡已經裝了煙草,他一邊擦火柴,一邊說話,擰着眉顯得很是煩躁,“我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有什麼值得你激動的,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是被盯上了。”
善逸聞言一臉懵逼地轉過頭,有些傻氣地擡起手,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被盯上?誰?我嗎?”
成功擦燃火柴的尾崎敏夫點燃煙草,收起火柴,吸了一口煙,呼出帶着煙草味道的煙霧,微微眯起眼擡頭看向坡上兼正的宅邸:“你剛才不是讓我去确認桐敷家的那個……辰巳的脈搏嗎?”
“你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對方‘我知道這個家夥不是人’嗎?”尾崎敏夫拿着煙槍,再次緩緩吐出一口煙霧,“那個家夥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是完全什麼都沒有想就開口了嗎?”
他說道這裡似乎覺得有趣,總算是笑了一下:“真是個傻小子。”
而善逸傻眼了,他顫抖着伸出手,捉住了炭治郎的衣角:“怎、怎麼辦,炭治郎?我當時隻是想着如果這裡被他們瞞過去了接下來情況會變得更加糟糕而已,我完全沒有想到會因此而被盯上——”
“難道我就要死了嗎?!炭治郎救我啊炭治郎?!”
炭治郎微笑着轉身離開:“我還要将今天的事情告訴千、姐姐,總而言之,我們就此别過了……”
“不要無視我啊,炭治郎、炭治郎?!”善逸死死地拽住炭治郎的衣角,眼淚鼻涕開始往他的衣袖上糊。
“雖然我是武家之後,但是我妻先生你自己不是浪人嗎?好歹拿起刀保護自己吧?”炭治郎微笑着使勁扯回自己的衣角無果,最後隻能歎了一口氣,看着哭得稀裡嘩啦的善逸,擡眼看了一臉看好戲的尾崎敏夫一眼,最後還是安慰了一句,“你不是還有紅小姐嗎?”
善逸往炭治郎衣袖糊眼淚的動作一頓。
炭治郎趁機抽回自己的衣袖,有些心疼地看了自己已經沾滿了善逸眼淚鼻涕的衣袖一眼,啊,這套和服是千鶴小姐特意為他挑的呢。
于是他果斷地無視了身後“紅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救我的還美其名曰是‘鍛煉’啊”的話語,快步離開了,什麼,後面有人跟他說話,一定是聽錯了吧?他才不要聽把這件衣服弄髒的人的胡言亂語呢。
反正,紅閻魔小姐肯定是不會讓自己的Master有生命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