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嗎?可惡本來還以為隻有擁有那麼秀色可餐的Assassin以及拉的下臉又豁得出去的混蛋庸醫老男人的我方才有可能使用這種付出小回報大的計謀,沒有想到被你們先發制人了。”
嘉月說着又回想起了那個女性屍鬼觊觎她家的Assassin的畫面,臉色一片漆黑,但因為對方已經變成了她的刀下亡魂,别說什麼死無全屍了,根本是一根頭發絲都不剩地變成灰燼了,于是咬牙切齒地将一腔怒火發洩到了室井靜信的身上,刀尖又前進了一點,鋒利的刀劍劃破了後者頸部的一點點皮膚,少許的鮮血頃刻間就滲了出來。
“你竟然還想否認嗎?那你手上的是什麼?你這個蘿莉控!”
室井靜信下意識地将皮箱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但是這麼做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就好像在變相承認對方的污蔑,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擰起眉說道:“我對沙子并不是那種——”
“敢做不敢當?好吧我收回前言,你比剛才那個離開的家夥,叫辰什麼的來着,哦,辰時對吧,咦,好像有哪裡怪怪的,時辰?啊,這樣好像順口很多?啊,總而言之就是你比那個家夥還要人渣啊。”
“是辰巳啊,那個名字根本就是别人了吧?你根本就隻是想要趁機罵一下那個名字的主人吧?”最終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的室井靜信艱難地沉默了一下,難以置信自己最後還是破功了,沒能克制住自己吐槽的欲望,這個人是怎麼回事,這種程度的引導他人吐槽的能力是真實存在的嗎,“而且辰巳先生對沙子抱有的也并非那種感情……”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不是蘿莉控隻是我喜歡的對象恰好是個小女孩’對吧?既然是這樣就把那個皮箱子給我吧。”嘉月用另一隻手狀似滿不在乎地掏了掏耳朵,這副對于他人的解釋絲毫不在意的樣子足以讓每一個試圖自我解釋的人血壓升高,但是卻在最後一刻說出了她真正的目的——躺在箱子中沉睡的十二鬼月之一的桐敷沙子。
她本來以為這座屋子裡隻有從那田蜘蛛山逃走的十二鬼月,沒有想到救走對方的竟然也是一名十二鬼月,她隻是甲級,說好聽一點,因為有壓切長谷部所以她在對鬼的物理傷害層面比她的頂頭上司,蝴蝶忍要強,但是她并不擅長使用那些Assassin,藥研藤四郎以及蝴蝶忍三個人共同研發的那些一點點就足以使得鬼痛不欲生的毒素,所以往不好了說,她在戰鬥力和殺傷力方面是遠不及身為蟲蛀的上司的。
總結下來就是,雖然根據她潛入這裡之後得到的消息來看,這個名為桐敷沙子的十二鬼月比明确身為下弦伍的十二鬼月要弱小,這樣算的話很有可能就是下弦陸,但是最好也做好對方是她無法輕易戰勝的存在的準備,啊,這麼算的話,她好像,大概,也許,有些玩脫了?
但是她有着對方所沒有的情報優勢——至少室井靜信是不知道鬼殺隊中基本上是隻有柱才能夠輕松對戰十二鬼月下弦的。
這也是她一早就已經潛入這裡卻選擇在那個桐敷辰巳離開兼正之後才現身最重要的原因,如果是那個桐敷辰巳在這裡的話,那麼對方作為一直陪伴在十二鬼月身邊的存在,一定是知曉這一點的,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她就要一個人面對兩個十二鬼月下弦以及一個戰鬥力雖然不明,但保守估計應該不會比那個倉橋佳枝弱的存在了。
即便是危機重重的情況,但是嘉月就是即便心裡完全沒有把握面上也毫不顯山露水的樣子,尤其是她現在看上去就還有看玩笑戲耍敵人的閑心,簡直胸有成竹,仿佛隻要室井靜信将那個皮箱子交給她,她就能立刻将沉睡其中的鬼斬于壓切長谷部之下。
而對于自己的敵人其實比他還心虛這一點毫不知情的室井靜信表情凝重,但是卻絲毫沒有交出自己身後的箱子的打算。
相反,他擺脫了嘉月那一番表面上玩笑實際上在擾亂他思路的話語的影響,冷靜地說道:“你手上拿着一把刀就敢潛入兼正,看樣子這把刀就是能夠對屍鬼造成傷害的武器吧,也就是說,你是鬼殺隊的人,你根本就沒有死也沒有變成屍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織田亨利先生應該也并不是真正的屍鬼,也就是說,轉移的那些屍鬼的位置是從他手中暴露的,對嗎?”
“是又怎麼樣?”嘉月看上去絲毫不在乎這些事情被勘破。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就安心了,”室井靜信突然笑了,在嘉月震驚的眼神中站直了身體,“我現在可是人類,并不是什麼屍鬼。”
“鬼殺隊的人是不會讓自己的刀變成殺人刀的,對吧?”室井靜信保護好身後的皮箱,“那麼,想要帶走沙子,除非殺死我。”
嘉月震驚了,徹徹底底地震驚了:“請問你是怎麼做到——”
“比我還厚顔無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