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難反駁,但實際上這話毫無疑問是歪理……”天草雙手環抱在胸前,挑眉出聲,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你是想在背後議人長短嗎,Ruler?”一個清冷的男聲傳來。
随之一同響起的是與這間房間相通的,更裡面的廂房的紙門被拉開的聲音,一名有着一頭銀白色長發,一直蔓延到腰後,發尾逐漸變成薄荷般的藍綠色,長長的劉海在額前交錯,即便如此依然能看出他面容的極端俊美的男性雙手抱在胸前,站在那裡看向天草。
他穿着一身長長的白袍,白袍的邊緣勾勒着金邊,在長長的袖口和袍角上面都隐隐有着金色的蛇鱗一般的花紋,白袍的衣領處是堅硬的,高高豎起,将他纖長的脖頸和黑色的内襯領口攏在中間。
“Caster,我隻是對你說過的話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并沒有要就此議論你的意思。”天草朝來人攤了攤手。
被稱呼為Caster的俊美男性看向炭治郎:“雖然體溫較尋常人高一些,但無形加快了血液循環和新陳代謝,對你來說剛好合适,很好,你健壯得像頭牛,不是身患不治之症的病患,來找我幹什麼?”
隻需要一眼就看穿他身體狀态的能力讓炭治郎驚訝地愣了一下。
一邊的神崎葵趕緊回答道:“他就是竈門祢豆子的哥哥,竈門炭治郎,您不是想要見他嗎?”
“祢豆子?啊,這個完全不遵醫囑的可惡小家夥的哥哥啊,”銀白色長發的Caster看了炭治郎一眼,“我通過研究結城,做了一些藥劑出來,雖然暫時還不能讓她跟結城一樣站在陽光下,不過她對陽光的耐受性更好了,總的來說就是微弱的陽光不會傷害她——”
炭治郎一臉激動地看向他:“這真是太感謝您了!”
神崎葵狠狠瞪了炭治郎一眼:“你這個家夥也太失禮了,不要随便打斷Caster大人講話啊!”
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一邊露出燦爛的笑容:“抱歉,實在是這個驚喜有些太大了……”
看着他臉上真摯的笑容,銀白色長發的Caster忍不住牽起了嘴角,然後趕緊掩飾地抿了一下唇:“總之我的實驗告一段落了,接下來隻需要結城的配合,你可以把她從這裡領走。”
“順便替我實驗一下藥劑是不是還有其他效果,寫報告呈給我。”
一邊的天草見狀饒有興緻地笑了起來:“Caster,原來你不擅長面對真誠的人啊……”
“你不說話也不會有人覺得你停止呼吸了,”銀白長發的Caster斜睨了天草一眼,“我不擅長跟你相處,說明你不是個真誠的人了?”
天草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這還真是戳到我的痛處了。”
銀白長發的Caster看向炭治郎:“記得要寫報告。”
炭治郎笑着答應,然後撓了撓自己的側臉,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我還想問一下煉獄先生的情況。”
“煉獄先生?”銀白長發的Caster似乎的确不擅長記人的名字,但他的腦子轉的卻非常快,“你是說那個整顆左眼球都報廢了的人?”
炭治郎立刻緊張起來:“煉獄先生的左眼還能治療嗎?”
銀白長發的Caster用藏在長長袖子下的手撐着下巴看了看炭治郎:“你跟他關系很好嗎?你很想讓他好起來?”
“煉獄先生是為了保護我和其他幾名同伴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炭治郎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當然希望煉獄先生能夠康複。”
“您這麼說,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隻要煉獄先生能夠康複,我又能做到,我一定會做的!”
銀白色長發的Caster聞言滿意地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明明是俊美非凡的面龐,卻因為過長的劉海打下的陰影,顯出一種陰郁的美感:“哦,這樣啊,那我的确有事情需要你去做……”
背着背箱的炭治郎一邊拿着一張小紙條,一邊找路。
“炭治郎?你怎麼在這裡?”一個熟悉的聲音讓炭治郎立刻停下了腳步,他擡起頭,映入眼簾的少女一身雪白的鶴文羽織,潑墨一般烏黑的長發,紅唇雪膚,如同一幅點綴着點點紅色的水墨畫。
站在他面前輕輕笑着看他的正是千鶴。
“千鶴小姐!”炭治郎下意識地露出了微笑,“是有委托……”
“委托?是在幫人跑腿嗎?”因為這個說法有些新奇地挑了一下眉,千鶴看了一眼他身後的背箱,“這個氣息……裡面是祢豆子?你去見過Caster了啊,以你的性格,應該能跟Caster相處得很好。”
“啊,難道說讓你跑腿的人就是Caster?”
炭治郎忍不住笑着點頭:“還真是瞞不過千鶴小姐呢。”
千鶴略微思索了一下,朝他眨了一下眼:“既然你出現在這塊區域……Caster該不會是要你去煉獄家吧?”
炭治郎驚訝地看向她:“這塊區域隻有煉獄先生的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