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的瞳孔猛地一縮,而Caster則是用被長長衣袖遮住的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繼續說道:“就如我前面說到的那樣,我的禦主是個非常神奇的家夥,他莫名其妙獲得了勝利之後跟我說——‘這個聖杯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堅持讓我也使用聖杯。”
“能被聖杯戰争召喚的英靈必然都有自己想要實現的願望,我也不會例外,正因如此,在聖杯戰争中取勝的禦主還得跟英靈争奪聖杯的使用權。所以像我的禦主那樣直接跟我分享聖杯的,毫無疑問——”
“是個怪咖。”Caster說到這裡,眼中帶着絲絲笑意。
炭治郎看到Cater手邊的茶杯已經快要見底了,于是拿了旁邊的茶壺替Caster倒上了茶,後者看了他一眼,接着說道:
“最後我選擇了利用聖杯的魔力獲得單兵行動的能力,不再受制于禦主低下的魔力量,留下來研究現世的醫療技術。”
炭治郎聞言笑了一下:“Caster先生跟自己的禦主共事應當很愉快吧?”
Caster拿起茶杯,點了點頭:“還算挺不錯的,畢竟那個家夥醫術的确了得,并且會替我治療我不想負責的患者。”
“直到他接收了一名病患,”Caster說道這裡,連茶水都沒碰,皺着眉将茶杯放了回去,“那名病患的确身患極為罕見的不治之症,就連我的禦主最開始也束手無策,于是他将這名病患轉到了我手下。”
“但我跟那名病患的關系從我接手的時候開始就迅速惡化,一度到了我對他的生理厭惡勝過了對他病症的興趣,因為那名患者是個極度以自我為中心的人——除了他自己的生命,他不在乎任何其他。”
“他已經瘋了,隻有對生的貪婪欲望和極度渴求,”Caster的眼睛裡一片冰冷,“‘那是一個常年病痛造就的怪物,我們不應該繼續治療下去了’我曾經對禦主那麼說過。”
“但是無濟于事,我那愚蠢的禦主甚至為此跟我發生了争執,他堅持通過向我學習來繼續治療那名靈魂可憎的患者。”
“到最後,甚至‘土下座’懇求我。”
Caster說到這裡,長長歎了一口氣:“我總歸是拿禦主沒辦法的,便将我寶具的配方改良過後交給了他。”
“寶具,配方……?”熟悉的詞語和陌生的搭配讓炭治郎露出了疑惑的眼神。Caster見狀輕笑了一下:“就算我說出自己的真名,你們這個時代,這個國家應該也很少有人知道我的故事。”
“吾名為阿斯克勒庇俄斯,隻是一名醫者,不過在我的時代和地域,我最廣為人知的事迹就是研制出了‘令死者起死回生的神藥’。”
炭治郎的瞳孔猛地一縮,而Caster則是端起自己手邊的茶杯,低頭啜飲了一口:“那種神藥在我成為英靈之後便成為了我的寶具——‘仿藥·無用的冥府悲歎’,不過,就像你聽到的那樣,隻是仿藥。”
“要制作出真正的‘無用的冥府悲歎’,需要的材料也不是神代早已斷絕的如今這個時代可以采集得到的。”
“但我遺忘了的一點是——我的禦主擁有聖杯。”
“他通過聖杯拿到了很多近似于真正的‘無用的冥府悲歎’的材料,最終研制出了一種非常可怕的藥物。”
“那種藥物讓那個靈魂可憎的怪物獲得了最合适的,怪物一般的軀體,但最可笑的是,他以為我的禦主沒有治好他,殺害了我的禦主。”
“而由我的禦主保管的聖杯,也落到了他的手中。”
“那名患者,就是鬼舞辻無慘。”炭治郎冷着臉說道。
Caster點了點頭:“其實那種藥物隻需要一種材料和一種藥引就可以成為一種無限接近于真正的‘無用的冥府悲歎’的藥。”
炭治郎看向他,而Caster則是笑了一下:“這還得感謝你的妹妹,我是從那個不太聽話的小家夥身上試驗出來的。”
“但鬼舞辻無慘大概并不想真的得到那種藥物,因為他隻想在白天也能活動,而不是變回一個普通的人類,再次經曆有限的壽數。”
“不過他不知道,所以一直以來,他想抓到我勝過剿滅鬼殺隊。”
“他應該有看到當年我的禦主留下的研究手劄,”Caster緩緩露出一個笑,“我猜,他可能以為那最後缺失的材料就是關鍵。”
“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青色彼岸花’啊。”
在炭治郎瞪大的眼神中,Caster笑着說道:“戈爾工右側之血乃是青色,流淌之下如同你們這片區域的一種冥府植物,于是我就稱呼戈爾工之血為‘青色彼岸花’了。”
“這件事情隻有我和我死去的禦主知道。”
“更何況,在這個時代,除了依靠聖杯,再無可能得到戈爾工之血,就算得到了,他也絕不會想到藥引便是——陽光。”
“我當年研制出‘無用的冥府悲歎’,借用了神力,如今是不可能獲得神力了,所以我改良了配方,希望通過材料從我的父親——太陽那裡獲得稀薄的神力。”
“讓你的妹妹不斷适應太陽吧,哪怕被灼傷——已經接受過戈爾工之血的她會逐漸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