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解決辦法嗎？”

“不好意思先生，這種病在全球範圍内恐怕都是首例，我們沒有辦法知道具體的原因，因為查詢到，您孩子各項的數據指标其實都是正常的，我們根本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這是你們醫生該說出來的話嗎？”李清風顫抖着身子，怒氣幾乎要控制不住，“所以你是什麼意思？讓我家孩子在家裡等死？！”

“抱歉，我們很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我們的确現在束手無策。”

“庸醫。”李清風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後，就揚長而去。

他才不會相信這些醫生的診斷。

這個病絕對是能夠治好的。

絕對。

李清風向學校申請了停學，帶着小小四處去尋找名醫。

一次次的滿懷希望，一次次的失望而歸。

時間不斷的流逝，小小也日漸虛弱。

對于一個孩子來說，這樣的出血量實在是太大了，他的身體沒有辦法負擔。

他們兩個中，小小反而是更加平靜的那一個，他明白，也許這個世界，他的時間已經到達了盡頭。

又一次求醫失敗後，小小拉着爸爸的手，認真的說：“爸爸，你還是放棄吧，我要死了，我感覺得到。”

“不……”李清風受了刺激般大叫着，他幾乎是用一種乞求的眼光看着小小，仿佛下一秒就要流下眼淚，“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我可以成立一個專門的研究機構，讓他們專門研究你這種病，我有錢，我有很多的錢。小小，不要再說那個字好嗎？”

“好。”在爸爸的眼神下，小小敗下陣來。

然而最終小小還是沒能撐到那一天。

在某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他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醒來。

“扣扣扣。”

李清風小心的敲着門，左手端着一碗紅棗桂圓枸杞湯。

小小每天失血量太大，李清風隻能每間隔幾天，就帶着他去醫院裡輸血，小小原本白胖的手臂上已經布滿了針孔，一片片的烏青看得人觸目驚心。

他就想着每天變着花樣，多熬點補氣血的，這樣或多或少能補點血。

他推開了門，輕車熟路坐到床邊，小心的吹着，等到覺得溫度差不多後，他這才溫柔地喊着：“小小，起來喝點湯吧，等會再睡。”

“小小？”

他頓了頓，臉色蒼白了下來，動作緩慢伸出了一根食指，放在了小小的鼻下。

“哐當！”

漂亮的青瓷碗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片。

李清風如受傷的野獸，趴在小小的身上，兩行淚如雨下。

他的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