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鏡子裡陌生又熟悉的裝備,鶴歸歎了一口氣——明明也就是一兩年前的事情,但回憶起來卻好像已經過了很久。
自從成為咕哒君之後,鶴歸用的最多的職業是白魔,其次是赤魔,畢竟他作為禦主并不需要沖在最前面,保證團隊内英靈血線健康和魔力供給才是他的任務。
而他每天的生活也都被高強度的訓練拉滿,确實沒什麼時間回憶過去。
來到練習用的木樁前,鶴歸定好鬧鐘的時間,回憶着召喚師的起手。
磕磕絆絆地沖着木樁打了一套輸出循環,鶴歸看着緩緩消散的不死鳥,吐出一口氣,這種調用體内魔力進行技能釋放的感覺,不管多少次依舊讓他覺得非常神奇。
定下心神,鶴歸開始了下一輪練習。
在反複的練習中,他發現了一件事情。
現實中和遊戲裡不一樣,召喚出來的召喚物并不會因為技能結束就立刻消失,而是随着召喚師的意念出現和離開,召喚師也并不用站在召喚物前輸出。
鶴歸嘴角微微勾起,這樣的話他完全可以讓召喚物在前面頂着,自己苟在後面輸出啊。
揉了揉自己因為高強度活動而酸痛的肩膀,鶴歸心念一動,眼前的召喚物們化為光點消散。
結束了連續一百多個小時的練習,鶴歸确定了召喚師技能已經做到了短時間的肌肉記憶,這種熟練程度,足夠應付聖杯戰争的這幾天了。
看了一眼時間,累到渾身酸痛的鶴歸召來了自律人偶,把自己擡進了溫泉裡。
整座無人島安靜極了,除了鶴歸以外,整座島上沒什麼人氣,島上的NPC們都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活動,并不會主動來到島主的私人領地。
鶴歸倚靠在溫泉池旁,閉目養神。他周圍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安靜過了。自從他成為了咕哒君之後,身邊一直都有英靈的陪伴,即使是練習職業的時候,他也會邀請羅曼醫生或者是達芬奇卿來幫他把關,以防出現以外。
不知不覺間,疲憊至極的鶴歸在溫泉池睡着了,和英靈們相比纖細的軀體緩緩沉入水池中,帶起一連串的泡泡。
然而即使如此,鶴歸依舊沉睡着,絲毫不受打擾。
“Master,已經到時間了。”
隔着水,阿斯克勒庇俄斯的錄音聽起來有些朦胧,但鶴歸還是條件反射般地睜開了眼睛。
遊泳回到溫泉池邊,鶴歸沿着台階走上了岸,活動了一下泡溫泉泡得有些無力的身體,手指在遊戲面闆上一點,一鍵換裝。
傳送到冬木市,鶴歸這次注意了一下降落的坐标,選擇了無人的森林。
打開地圖看一了眼自己的位置,鶴歸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地圖上居然出現了兩個黃色的标識。思索了片刻,鶴歸便猜到了二者的身份,在遠坂宅的那個弓箭标識是吉爾伽美什,另一個由兩個小醜面具和小醜圍領組成的标識應該是自己的從者。
輕輕嘶了一聲,看着已經位于冬木市邊緣的蘆屋道滿,鶴歸決定先不管這個叛逆的家夥,最主要的是搞定聖杯戰争。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回憶着資料裡第四次聖杯戰争都發生了什麼。
現在是Assassin百貌哈桑中的一個被吉爾伽美什斬殺的後的第二天深夜,一切都蓄勢待發。
悄悄來到地圖上被标識為衛宮宅的房子,鶴歸發現Saber和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還沒有住進來,但牌子已經不再是藤原。
鶴歸隐去身形,離開了目前已經出售卻空無一人的和式住宅。
現在不确定的是,Rider的禦主未來的埃爾梅羅二世,韋伯·維爾維特還有衛宮切嗣有沒有看到他。
韋伯和Rider的臨時落腳點,韋伯·維爾維特捂着頭坐在床上,回憶着那天夜裡看到的場景,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坐了起來:“好像那個金閃閃的家夥當時在和什麼人說話!”
“哦?”伊斯坎達爾來了興趣。
“但是他們沒有打起來,我不能确定他們二者的關系。”韋伯有些發愁。
“沒關系,到時候面對面的時候就知道了!”伊斯坎達爾哈哈大笑,“不如說這樣更有趣啊!”
他用指頭撥開百葉窗,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我們出去吧,去找他們!”
亞瑟·潘德拉貢跟在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身後,漫步在波光粼粼的海邊。
愛麗絲菲爾望着大海,表情中帶着沉靜:“敵方從者,在邀請其他從者呢。”
在所有參加聖杯戰争的英靈和禦主都将視線放在邀戰的Lancer和應戰的saber身上時,鶴歸卻找上了另外一名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