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力姆喬承認，自己剛才有那麼一瞬間的慌亂，但下一秒他就反應過來，王把自己帶上，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死掉。

而且，這個家夥果然很強，是個值得挑戰的對手。

這麼想着，葛力姆喬的眼中亮起了灼熱的戰意。

鶴歸一眼就看出了這頭豹子在想些什麼：“現在你就别想了，先破面再說吧。”

如果沒記錯，到千年血戰結束之後，這個家夥還是個亞丘卡斯呢。

抓着葛力姆喬回到了虛夜宮，待在自己房間的鶴歸按着躍躍欲試的大虛，小聲說道：“關于我的事情，你要保密知道嗎？”

“你一個死神，跑到虛圈來做什麼？”葛力姆喬斜眼看着鶴歸，“是為了名正言順的消滅虛嗎？就像你剛才那樣。”

“那是意外，我沒想到拜勒崗會發動那麼多虛搞這種事。況且我現在就是虛，隻是能用斬魄刀而已。”鶴歸歎了一口氣，“好麻煩啊，想撂挑子不幹了。”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那個稚嫩的聲音突然在鶴歸耳邊再次響起，“畢竟虛圈這邊的建設已經完成了。”

“你怎麼直接和我對話了？之前不是都通過系統給我下達任務的嗎？”這還是鶴歸第一次和世界的意識對話。

看着一動不動的葛力姆喬，鶴歸對世界意識的能力有了一定認知。

“這樣……能節省一點能量。”世界意識有點不好意思，“我現在……很窮的。”

“上一次發展沒有經驗，沒堅持多久就撐不下去重啟了。诶呀，這個好像不能說呢。”世界意識停頓了一下，轉移了話題，“你為什麼要讓葛力姆喬知道你是死神啊？”

“嘶，這個嘛，大貓也是貓，貓貓是不會有壞心思的。說不定去現世的時候還能帶着他一起呢。”鶴歸看着被定在原地什麼都不知道的葛力姆喬，伸出了貓控的邪惡之爪，“可惜不是毛茸茸的。”

被透露情報的鶴歸也樂得和世界意識開玩笑。

就在他的手從葛力姆喬頭上拿開時，世界意識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撂挑子不幹？”葛力姆喬有些疑惑，“可以這麼任性的嗎？”

“當然可以，這裡是虛圈，又不是屍魂界。”鶴歸想起了原著中虛圈領導層的更疊曆史，“有實力的話，誰都可以登上這個位置的，有能力的話，不想待也可以離開。”

“也是，這裡是虛圈，沒有那麼多規矩。”葛力姆喬卧回了地面上，“你之前帶着史塔克和烏爾奇奧拉去哪兒了？”

“現世。”鶴歸并不隐瞞，說實話他其實覺得帶虛進入現世其實是件好事，總是待在虛圈這種地方，會變成神經病的。

“原來破面了就能離開虛圈了嗎？”葛力姆喬有些好奇，“現世有很強大的對手嗎？”

“不，現世的一切都非常脆弱。”鶴歸非常有耐心地給葛力姆喬解釋，“脆弱到亞丘卡斯身上散發出的靈壓都能造成巨大的破壞。”

“所以，亞丘卡斯以上的虛都被關在虛圈了，對嗎？”葛力姆喬擡眼看着鶴歸，“破面就能自如地前往現世了嗎？”

“不是這樣的，你也感覺到了吧，所謂破面，是力量更進一步地變強。想要去現世，還得靠一些手段。”

鶴歸想起了原著中葛力姆喬在破面之後随意跑到現世這一情況，下意識地找補了一句：“至少現在的現世還無法承受大虛的力量。”

送走了葛力姆喬之後，鶴歸躺在硬邦邦的床鋪上閉目養神。最近這十來年的時間裡，随着曳舟桐生研究地深入，他基本就沒怎麼在虛圈待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往返于屍魂界和現世。

可能潛意識裡，他對虛圈這種沙漠環境就很不喜歡吧。

在剛才和世界意識的短暫交流中，鶴歸意識到一件事，他眼中簡陋的建設，對于虛圈這種無序之地已經足夠了。

畢竟這個地方之前甚至連奴隸制社會都不是，連部落都沒有。

現在雖然依舊是蠻荒時代，但好歹也是有正規組織了。

想到世界意識也允許他撂挑子，鶴歸承認他心動了。但直接跑路又實在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鶴歸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總不能用什麼“慘遭背叛，虛王道心破碎，離開虛圈”這種劇情吧。

沒有人會喜歡看的……大概。

況且他也不是個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就離開的人，真搞出這樣的行為，那就真是人設大崩壞了。

在遠離虛夜宮的大虛之森裡，烏爾奇奧拉和柯雅泰·史塔克面對面坐在一處山洞之中。

“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柯雅泰·史塔克看着眼前辯不出喜怒的烏爾奇奧拉，忍不住開口問道。

“克蘭希閣下，以前應該不是虛吧。”烏爾奇奧拉也不打算拖沓，直接問出了他的疑惑，“那個所謂的‘義骸’也是屍魂界得來的産物，對嗎？”

柯雅泰·史塔克眉峰微挑：“你說的沒錯。”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