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多沒想到,眼前的人還保留着自己的神智。
“阿西多,用你的斬魄刀,徹底殺死我!我不想再被繼續控制了!”鹭巢詩郎嘴上這麼說着,手上已經擺出了卍解的姿态,“卍解……”
然而沒有讓他釋放出能力,一柄通體燦金的刀刃貫穿了他的咽喉。
“卍解·——”鹭巢詩郎沒有聽到後續的内容,因為他已經徹底化為了靈子消散在虛圈。
阿西多看着被自己親手“超度”的鹭巢詩郎,原本眼中的光芒消失不見了。
金色的斬魄刀化為流光,融入了地下。
“大紅蓮地獄!”
看着眼前被業火焚燒,明明是灰飛煙滅卻神态輕松的同僚們,一滴眼淚從阿西多的眼中落下,落在沙地上,濺起一片飛塵。
山洞内,正在試圖讓自己的□□粘在虛王身上,以獲得樣本的薩爾阿波羅“咦”了一聲,看向了洞外。
鶴歸趁此機會一劍刺向薩爾阿波羅的後腦。
結果被對方偏頭躲了過去,隻砍在了脖子上。
薩爾阿波羅抓住了刀刃,阻止了鶴歸進一步将他的頭砍下,還試圖以刀刃為媒介讓鶴歸染上他的□□。
鶴歸舍棄了手中的靈子刀,飛速和薩爾阿波羅拉開了距離。
緊接着鶴歸單手結印,之前在戰鬥中布置好的陰陽術瞬間發動,将薩爾阿波羅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果然還是偏向死神那邊。”薩爾阿波羅眼神中帶着癫狂。
“我隻是不喜歡做人體實驗的家夥而已。”鶴歸伸手抓住了薩爾阿波羅的頭,手下用力,就要了結了他。
突然間,眼前的一切都停了下來。
“他不能殺,他比拜勒崗還重要。”
聽到這個聲音,鶴歸隻覺得自己久違的生氣了。
本來這兩百多年下來,他認為自己的養氣功夫已經很不錯了,都能無視蘆屋道滿的視線,和平的和他進行交談了。
至于他為什麼明知蘆屋道滿心懷不軌還去和他見面——畢竟對方的知識儲備相當豐富,不管是陰陽術還是魔術,都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老師。
而且蘆屋道滿在他每次去學習時,也都是規規矩矩地教他,沒有真的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頂多就是眼神熱烈了一些。
無視就可以了。
然而,這次他出離的感到了憤怒。
“為什麼?”鶴歸的聲音冷漠。
“後面他還有用,現在不能死。”世界意識的稚嫩的聲音淡淡的,“這樣吧,你要是饒了他,我會在以後的任務結算時多給你能量的。”
“你現在最需要這個,不是嗎?”
鶴歸沉默了瞬間,突然暴起,手指用力,眼見就要破壞掉薩爾阿波羅的面具。
“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世界意識的語氣有些無奈。
下一瞬,薩爾阿波羅就從鶴歸眼前消失了。
“交易成立,你會拿到新的任務的。”世界意識完全不顧合作者本人的意願,直接帶走了薩爾阿波羅。
鶴歸不悅地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按下了心中的怒氣,他很清楚,現在的他鬥不過世界意識,哪怕祂隻是一個很虛弱的存在,沒有觸及根源的自己連成為對方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他所能做的事情就是積蓄力量,好好完成特别任務,盡早成為被世界意識都忌憚的存在。
時間再次恢複了流動,鶴歸看着走進來的阿西多,一時間居然感覺到了一種名為羞愧的情緒。
“那個虛呢?”阿西多的眼神宛如死了一般。
“被救走了。”鶴歸的聲音裡是隐約流露出來的怒氣。
“是嗎?”反倒是阿西多的聲音十分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
“需要我送你回屍魂界嗎?”鶴歸看着眼前唯一幸存的紅發死神,提議道。
“不需要。”阿西多淡淡地掃了一眼這個洞穴,“我要留在這裡。”
“直到找到那個惡心的家夥,親手斬了他。”一條青筋在阿西多的額角暴起。
“我尊重你的選擇。”鶴歸從那雙死寂的眼中看到了仇恨的火焰,“我馬上就要離開虛圈了,你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拿着這塊令牌,去找一個叫做葛力姆喬的豹型虛。”
阿西多看了一眼那個令牌,沒有接受:“我自己可以處理好這裡的事情。”
鶴歸歎了一口氣,收回了令牌。
“關于鹭巢詩郎和虛圈遠征隊的事情,我很抱歉。”
“這不是你的責任。”阿西多并沒責怪鶴歸的意思,“畢竟死神和虛之間的關系,本來就是敵對的。”
鶴歸有些慶幸,對方好像沒發現自己的身份。
“你呢,你不打算回屍魂界了嗎?”阿西多詢問道,“你既然有方法送我回去,你自己應該也有辦法回去的吧。”
“我……這麼說吧,四十六室的人容不下我,我不可能再以死神的身份回去了。”鶴歸實話實說。
雖然隐瞞了一些信息,但是他完全沒有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