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黑腔,鶴歸站在半空之中,目光随着水晶球的指示,看向腳下這片貧民窟。
他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一旦感知到靈王的力量,即使拿不到崩玉也要撤退。
月光下,破敗的流魂街看起來更加蕭瑟,呼嘯的風吹過破爛的棚戶,發出宛如哀嚎的聲音。
看來這個時間段内的露琪亞還在流魂街當着她的大姐頭。
這樣就好辦很多了,畢竟流魂街的露琪亞遇襲和朽木家的小姐遇襲,引起的麻煩,處理難度可以說是天壤之别。
确定了露琪亞的準确位置,鶴歸一個瞬步,宛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露琪亞居住的破屋前。
發現靈王對自己使用靈力一事毫無反應,鶴歸微微一笑,發出小聲的感歎:“真是太好了。”看來一直以來的修煉成果很不錯。
他深吸一口氣,回憶着原著中藍染惣右介拿出崩玉的方法,鶴歸運用起靈力,将手插.進了露琪亞的胸膛之中。
少女幾乎是瞬間陷入了昏迷,她的軀體顫抖着,臉和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鶴歸手下的動作十分輕柔,在一片靈子之中,鶴歸摸到了那個手感異樣的圓球,一把将那個圓球掏了出來。
看着手中散發着幽幽藍色光芒的崩玉,鶴歸忍不住感歎道:“二分之一的任務目标,這麼簡單就到手了?”
下意識地,他順手檢查了一下作為容器的露琪亞的身體狀況。要是對方因為他的行為提前死了,那可就真是罪過了。
給露琪亞檢查了一遍身體,鶴歸發現這孩子确實因為崩玉導緻靈體受到了一點損傷。随手給她治好了傷口,鶴歸思索了片刻,決定再做一些手腳。
他拿出本來已經被他收進背包裡的崩玉,用左手端着仔細探查它的靈子構成,而另一隻手上幾乎是同步地複制着崩玉。
就在他剛剛構築起“崩玉·僞”的底層邏輯時,一股熟悉的威壓從天而降,向着他所在的地方襲來。
就在鶴歸準備暫避鋒芒進行撤退時,他的身體被另一股力量完全包裹了起來,隔絕了來自靈王的探查。
“我想我應該能撐到你做完你要做的事情。”蘆屋道滿的聲音在鶴歸身後響起。
“你什麼時候跟上來的?”鶴歸一邊做着手上的工作,一邊詢問蘆屋道滿。
“你是我的禦主,作為你的從者,我随時可以出現在你的身邊。當然,是在你需要我的時候。”蘆屋道滿一邊用自己的力量遮掩着鶴歸的氣息,一邊笑眯眯地回答。
受益的禦主也不好張口反駁什麼,隻是專注于自己手上的工作。
很快,一個肉眼看起來和崩玉别無二緻的圓球出現在鶴歸的右手上。
将左手的正品收進背包裡,鶴歸将自己制作的“崩玉”放回了露琪亞的胸膛之中。
他制作的這個“崩玉”,隻是一個徒有其表的假貨,并不具備許願機的功能,而且其中還被他夾雜了一點“私貨”——如果這個“崩玉”和藍染惣右介手中的崩玉融合,鶴歸就能夠遠程操控這個融合崩玉的狀态。
作為補償,鶴歸還順帶在這個冒牌貨裡加了一個給露琪亞修複被崩玉影響的靈子的功效。
畢竟還得辛苦這個孩子要再被掏一次心。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罪魁禍首是那個把崩玉藏進不相關人體内的浦原喜助。
了結了一半任務,鶴歸盤算了一下黑腔裡的距離,決定直接從屍魂界去一趟虛圈。
也不知道葛力姆喬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就在鶴歸打開黑腔時,他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虛夜宮之中,葛力姆喬伸手撫摸着臉上殘存的面具,再看看腰間那黑色的數字“4”,心思已經奔向了現世。
就在他思索着什麼時候離開虛夜宮,前往現世找克蘭希閣下時,那枚被他藏起來的令牌久違地有了靈子波動。
“葛力姆喬,好久不見啊。”已經有些陌生的聲音從令牌裡傳出。
“有空出來見一面嗎?我現在就在結界外面。”
葛力姆喬并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警惕地眯起了眼睛。
虛圈殘存的令牌不止他手裡這一塊,不能排除是從其他舊十刃那裡拿到了令牌,用來引誘他這個所謂的“潛在的殘黨舊部”出來。
畢竟現在的虛圈的實際統治者正在對虛圈的一衆破面進行篩選,試圖找到拜勒崗所說的“前代虛王埋下的釘子”。
作為釘子本釘,葛力姆喬本身就在懷疑名單之上,做任何事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而此時的鶴歸正毫無形象地蹲在籠罩了大半個虛圈内圈的黑色結界外,在蘆屋道滿的掩護下,一邊聯系葛力姆喬,一邊試圖用靈力撬一塊結界下來分析一下靈力構成。
“你不怕被你那個小學生發現嗎?”蘆屋道滿抱着臂,看着眼前正在小心翼翼采集樣本的禦主,“被發現了你有計劃嗎?”
“有啊,被發現了就跑。”鶴歸把刮下來的樣本收好,準備回到現世之後進行研究,“葛力姆喬在幹什麼啊?算了,不過來也好。”
一邊說着,鶴歸一邊擡起頭看向來者:“看來有意想不到的客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