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此次去邺州的事還沒定下來,如果不出所料,岐王後日便要離去,她隻有這麼兩天的時間了。
......
回到王府後,雪溋徑直去了憫月閣。
她向江雪月說明周檀舒之事後,江雪月一直眸色半眯。
見她面色沉重,雪溋心知此事棘手。
但好在,如今算是穩住了周檀舒,就是不知得如何讓岐王同意這門親事才是。
江雪月突然望向了她“阿萦,如若我記得不錯的話,明日宮裡就要舉辦晚宴為岐王踐行。”
江雪溋一怔,明日宮裡是有晚宴不錯,可岐王不一定會帶上自己。
她看向江雪月,眼中不解“如若他不願讓我前往,我又當如何?”
江雪月看着她面上的疑惑,低言吩咐“雪溋,這個事是小事,隻要你執意要去,岐王必不可能拒絕你。隻是明日的宮宴,你切忌要帶上此物。”
說完,江雪月便從一旁的暗格中拿出一玉蘭配飾塞到江雪溋手中。
雪溋看着手中的飾件,做工繁饒華麗,内裡隐隐有香味萦繞。
阿姐給出的東西定不是尋常之物,她望向江雪月,意圖對方向她解釋這其物之用。
江雪月的目光幽幽落在這玉蘭上,紅唇輕啟“岐王那樣的人,隻有你才能近他身。這東西已被我染了迷情香,隻要你明天一直與岐王待在一起,藥效便會逐漸滲入他體内,晚宴上自然有人向岐王敬酒,屆時這兩者混合定能讓沈檐血脈贲張,周檀舒再恰時出現,一切自然就水到渠成。”
見江雪月這般胸有成竹,可一旁的雪溋心中卻隐隐不安,這個辦法對岐王真的有用嗎?
似望見雪溋眼中的不忍與糾結,江雪月以為她對明日之事有些許動搖,便語重心長地提醒“雪溋,你别忘了爹娘的慘死,兒女情長隻是鏡花水月,你莫為此失了心智。”
雪溋心神一晃,而後堅定地搖了搖頭“阿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擔心以岐王的聰慧,他萬一到時候識破我們的謀劃,我們又該做何後手?”
江雪月聞言眉心微蹙,這個問題她也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事情已然迫在眉睫,即使計劃存在些許疏漏,但她也不得不铤而走險,岐王必須娶周檀舒,她們也必須要去邺州。
江雪月隐去眼中的暗光,而後态度決絕“阿萦,辦法不在卑劣,隻要奏效即可。退一萬步來說,即使到時候被岐王發現。你别忘了,你是被逼的,畢竟是蘇貴妃和平陽郡主要挾你這麼做的。”
此話一出,當雪溋望見江雪月眸中的幽暗,她便知曉阿姐當初去找周檀舒時,便已然算計到明日事後的托詞。
覓雪閣。
今晚的江雪溋讓沈檐感到足夠欣喜,這都已至半夜,女人都還願陪着自己這般胡鬧。
木桌上,梳鏡前,床榻處滿是他們纏繞的痕迹。
沈檐心中甚喜,不知她為何今日這般主動。
良久,兩人才平息下來緊密相擁。
沈檐望向懷裡的女人。
見她眸色嬌紅,眼中閃過憐愛。擁着她的手,在她身側愈發用力。
“今天怎麼了,平常可不見你這般?”沈檐帶着幾分沙啞問道。
江雪溋垂下眸,聲音帶着幾分情事後的疲累“明日的宮宴,王爺可否帶我一同前去?”
“喔?你往常不是不喜那些繁瑣,為何明日要去?”沈檐聞言,幾分不解。
“聽聞明日平陽郡主和趙家小姐都在那兒,王爺可是她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妾身唯恐被她們搶了去,自得時刻盯着。”
沈檐沒想到她竟會說這話,一時間眸中含笑,俯身捏了捏她的瓊鼻,而後挑弄道“真沒想到,咱們溋兒還是個小醋壇子。盯得這般緊,本王哪還能做出什麼見異思遷的事。”
說着,他手上愈發沒個正行。
江雪溋為了明日的計劃,也不得不由着他的大手向她身下移去。
“那殿下明日到底帶我去不去?”
見她這般執着,沈檐眸心微凝。
而後撫了撫她绯紅的面頰,聲音略顯靡啞“難得你今夜這般主動,居然是為了明日的宮宴。溋兒,你可真讓本王傷心,本王還以為你也歡喜這事,才特意與本王多番切磋。”
這狗男人,又開始了!
江雪溋知曉這種事,如果不立即阻止,照這狗男人的脾性,恐怕會一直沒完沒了。
索性,她一把将男人正在她身上作惡的手按住,而後眉心微挑“王爺要答應帶我去宮宴才行。”
沈檐見她略顯薄怒,知道不能再逗弄,于是反手握過她的柔荑摩挲,漫不經心道“你想去就去嘛,隻是本王提醒你,那裡可不比王府散慢,一言一行都要規矩,你盡量還是不去為好。”
江雪溋掩去眸中的暗光“王爺既然答應了妾身,那就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