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溋見他打定主意要送走她,索性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向一旁的牆柱撞去,沈檐見狀,連忙制止。
雪溋順勢伏在他懷裡啜泣“殿下,如果殿下執意要趕走妾身,那妾身甯可去死。”
沈檐眼中劃過一起無奈。
一旁的楊韌看着面前的鬧劇,眼觀沈檐面色,而後才上前看似小心翼翼道“王爺,何必呢?左右溋夫人也曾與王爺那般恩愛。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溋夫人都這般以死明志了,要不還是将溋夫人留在身邊。”
沈檐看着面前楊韌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又如何不知他的用意。
這老狐狸,怕是覺得萬一宋幽嫄沒抓住他的心,那麼留雪溋在這兒,也算是讓他多了個軟肋。
畢竟,雪溋可曾那麼得他寵愛!
這麼短短幾天便移情别戀,雖然男人于男女情愛方面這不為鮮見,但楊韌擺明沒那麼好糊弄。
左右宋幽嫄已經在他身邊了,如若後期邺州事發,那麼仍處府邸的雪溋也不失為一個可以威脅他的人質。
這老賊真是好生算計。
想到這兒,沈檐垂眼,看了看懷中的雪溋,一時間也是英眉緊皺。
而雪溋迎着他不虞的目光,伸手勾住他的脖頸,佯做嘟囔“王爺,就讓我留下嘛。”
最後,沈檐無可奈何,還是讓雪溋留了下來。
折騰了一天,衆人也疲憊不堪。
入夜,沈檐表面上去了宋幽嫄的院子,但雪溋知道,他等下一定會來自己這兒。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沈檐便過來了。
一踏進屋,沈檐便緊皺着眉,十分不悅“溋兒,你怎麼這般不聽話,上次的事,你自作主張也就罷了,這次怎麼還這樣?”
說完,沈檐看向了她,面上滿是疼惜“楊韌那老賊時刻在暗處盯着,本王真的很不放心你的安危。”
雪溋聞言,快步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而後将頭俯進他胸前“好哥哥,你别生氣了。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
沈檐将她輕輕地從懷中拉出,眼底滿是無奈“我估計,楊韌他們要動手了,本王真的很擔心你。”
雪溋聞言,秀眉微蹙,佯作反意“我看王爺擔心是假,讓我給幽嫄姑娘騰位置才是真。”
沈檐最是聽不得這種話,有些愠怒地厲聲道“溋兒,你明明知道”
話還未說完,雪溋就回過頭,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
卻沒想到,不一會兒,男人便化被動為主動,直把雪溋吻得氣喘籲籲。
雪溋滿臉绯紅地倒在他懷裡,眼色略帶迷離。
沈檐見她這副引人心動的模樣,一時間也動了念頭。
自從皇宮離開,他與雪溋已多日未曾親密接觸。
一是事務繁忙,二是地方不便。
如今女人已對他發出訊息,沈檐自然會意。
他一把抱起雪溋,向床榻走去。
不一會兒,幔帳搖動,紅浪翻滾。
月光曬落于床沿,床上兩人的身影就這般倒映在地上。
從那隐約中,可以看得出來,女人幾欲逃離,卻都被男人一把捉回,再然後随着男人猛烈的動作,女人一時間求饒不止。
又不知過了多久,圓月已躲進雲層。
帳中一片幽暗。
身旁是沈檐急促的呼吸和劇烈的心跳,雪溋枕着他的手臂,伏在他懷裡。
沈檐慢慢地揉搓着懷中女人的青絲,感受着與心愛之人的這般親密。
雪溋感受着他的撫摸,眸中輕閃“王爺,宋姑娘那邊怎麼樣啊?”
沈檐聞言,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這個時候說其他女人,真是有點不應風情。
“她與她的情郎做什麼,與本王何幹?”
雪溋以為他做了什麼,帶着幾分不忍“那宋姑娘知道嗎?”
沈檐看了看她,而後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暖昧“她可沒你這麼傻,你說她知不知道?”
被他這麼一說,雪溋頓時有些不悅,她一把背過身,悶悶道“每次跟王爺說正經事,王爺都這樣不着調。而且王爺還總喜歡說我傻,是,我沒有王爺的才智。但我也不是傻子,王爺就不能跟我實話實說嗎?”
沈檐見她跟自己發脾氣,不緊不慢地從背後擁住她,而後手上不規不矩地向下滑移。
“本王怎麼沒給你實話實話嘛?你自己猜不到,還要怪本王。溋兒,哪有你這樣的,換作其他女人,知道自己錯怪自家男人,可是要一個勁地讨好才行,你看本王都沒這樣要求你,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