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要采藥了,咱們得快點,等下會吸引别的猛禽。”
見宋時薇大有抱着他到天荒地老的架勢,孟扶歌還是開了口。
他好久沒說這麼長的話了,倒也算适應。
其實宋時薇早就緩過來了,她隻是有些尴尬,不知道該怎麼推開孟扶歌而已。
現在聽到孟扶歌這麼說,她立馬就把人推開,站開了些,“那行,咱們趕緊挖藥材吧!”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自己想看到的,乍一被推開,孟扶歌還是感到空落落的。
但也沒有多少時間給他多想,地上的老虎已經流了不少血,再耽誤下去,是真的會引來别的猛獸的。
所以他們隻能争分奪秒的把藥材挖好。
萬幸的是,直到他們把所有的藥材都挖好,準備下山,都沒有再遇到别的猛禽了。
之後下山的時候,憑着孟扶歌的身手,他們更是打到了幾隻野雞和幾條魚。
雖然沒有調味料,但好歹是吃上肉了。
這麼久沒吃上肉,即便是沒有任何調味料,宋時薇都吃的格外滿足。
當然,他們也沒有忘記帶上那隻老虎。
聽說這老虎有許多部位可以入藥,反正宋時薇他們也不懂,倒時候帶到醫館去看看。
能收就收,收不了也就費些力氣而已。
進了城,他們也沒有直接去醫館,而是去了之前的那間客棧,打算先洗漱一番再去找那幾個藥童。
由于孟扶歌背後拖着一隻大老虎,他們這一路受到了不少矚目。
當然,這些人隻敢遠遠地看着,可不敢湊近來,更别說搶了。
一個能抓來這麼大隻老虎的人,他們可不敢招惹。
他們這次可遭老罪了,孟扶歌倒還好,這點程度并不會讓他感到很疲憊。
可宋時薇就不行了。
這一連幾天,除了一開始上山和下山的時候感到高興,之後的每天她都繃緊了神經,生怕再遇到像那隻老虎一樣的猛獸。
宋時薇躺在松軟的褥子裡,感覺骨頭都要酥了,一點都不想起來。
或許是害怕得罪了孟扶歌,那掌櫃還特意給他們升了上房。
聞着這香薰,加上剛洗完的熱水澡,宋時薇隻覺得昏昏欲睡,恨不得就這麼進入夢鄉,睡到昏天暗地的。
就在她即将進入夢鄉的時候,孟扶歌突然出現在她的窗前,将她喚醒。
“快醒醒!”
孟扶歌是翻窗進來的,他一開始也以為是掌櫃看他打了老虎,害怕得罪他。
但後面進了廂房,他才察覺不對。
那屋子裡燃着的香分明有問題!
見宋時薇一直不醒,他利落的把床邊的香爐給打翻,潑了些水将裡面燃燒着的香料給澆滅。
接着又打開了窗戶。
一通下來,宋時薇睡得更死了。
孟扶歌站在床邊有些無措,他咬咬牙隔着被子拍了拍宋時薇。
結果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卷起被子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宋時薇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小出租房裡。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她好像要去新公司報道了......
“宋時薇,快醒醒!”
誰啊?叫她做啥呢。
她又不是不起,就睡一會兒......再一會兒......
突然,一股寒意襲來。
她睜開眼,發現是被子被人掀開了。
“孟扶歌?”
她趕緊坐起來,面露疑惑。
她怎麼突然睡下了?
幸好她是穿着衣服的,不然就尴尬了......
孟扶歌也松下一口氣,他不去看宋時薇,輕咳了幾聲,“那掌櫃有問題。”
不等宋時薇問是什麼問題的時候,門就被推開了。
首當其沖的就是那客棧掌櫃,“大人,就在這裡!”
他身後跟着一隊士兵,其中走出一個士兵,正是之前懷疑過宋時薇身份的小兵。
他走近辨認了一番,才轉身拱拱手道:“大人,就是她!”
不等他們說話,那領頭的士兵随意揮揮手,宋時薇就被人架起來了。
孟扶歌見狀,趕緊上前把人攔下,結果差點被一起帶走。
宋時薇也意識到什麼,趕緊讓孟扶歌停手,對着他眨了眨眼睛道:“你先走,再想辦法來救我。”
她沒說出來的是,讓孟扶歌趕緊去把那些藥材賣了,好歹能用錢來贖她。
幸好孟扶歌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沉默了幾息,才說道:“你等我。”
那掌櫃本來以為這倆人都會被抓走,這樣他就可以貪下那隻老虎了,沒想到抓走的隻有那個女人。
眼下,讓他獨自面對孟扶歌,他又止不住的心虛,“這你,你這也不能怪我啊......”
孟扶歌并沒有看他,隻是收拾好包袱,連帶着那隻老虎一并帶走了。
眼看着到嘴的鴨子飛了,掌櫃氣得直跺腳。
路過的小二偷偷翻了個白眼,跟一旁的老主顧說着悄悄話,“這就叫多什麼必自什麼。”
這老主顧也是讀過兩本書的,點點頭補充道:“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但是,你用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