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輪到他們。
兩人小心翼翼地推開病室大門,映入眼簾就看見一張實木辦公桌,上面擺着一盆綠蘿牆上還挂了幾張錦旗,有一個年紀大約四十多歲的專家坐在椅子上,而他的身後則站着一排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看他們的年紀都不算很大,應該是實習生。
“兩位小夥子是誰來看病啊?”坐在椅子上的醫生推了一下臉上的眼鏡,看着兩個年輕小夥子畏畏縮縮地走進來,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但不敢告訴父母所以偷偷過來檢查。
相燈指着沫椒說:“是他看病,我是陪同。”
“好,那這個小夥子你的信息素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什麼特别的問題,就是想問一下今天我突然确診信息素,感覺有點頭昏,Omega是什麼意思?那個信息素是什麼意思?”沫椒在腦袋裡醞釀了一會兒,才把他的疑問全口說出。
“這個?”坐在椅子上的醫生若有所思,雖然這個話語句有那麼一點點不通順,有點摸不着頭腦,但是他也可以猜到,應該是這個小夥子第1次分化感覺有點不知所措,所以才特地挂了個号問一下。
看來是家裡的父母沒有把生理知識給科普到位啊。
“第一次分化有點緊張,很正常,可以去買點抑制貼或者是抑制劑,等到了發情期,打在腺體上就沒有什麼問題。”
相燈站在身後說:“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是想問一下,你們說的Omega發情期到底是什麼?我們有點搞不明白。”
坐在椅子上的醫生盯着相燈上下打量了一番問:“你的性别是?”
這個問題有點莫名其妙,相燈遲疑片刻才說:“我的性别是男。”相燈心裡也忍不住稱奇:“難道我作為男人的性征嗎?不明顯嗎?還得問一下我的性别。”
坐在椅子上的醫生,聽見相燈的回答一略微皺眉:“我知道你的性别是男,我是說你分化後的性别是abo中的哪一種?”
相燈呆愣在原地,腦袋卻一直在頭腦風暴。Abo這是什麼意思?我是男的呀,什麼第二性别?
相燈略帶歉意的盯着醫生,因為一直想着abo的事,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隻知道一個血型使用的是abo來區别劃分,相燈隻好說:“醫生我是AB型。”
話音剛落就聽見醫生克制的嘲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身後站着一排的醫生開始忍不住大笑起來,并且用着看傻子的眼神,一直上下打量相燈。
活了20多年,第一次聽說分化後還有ab型的,這是什麼性别?太好笑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相燈感覺自己無地自容,隻想找個地縫鑽下去,但是他實在搞不明白abo到底是什麼意思, Ab型的血型很好笑嗎?
坐在椅子上的醫生聽見相燈的回答,也是被劈得外焦裡嫩說不出話,但作為醫生的職業素養,他還是把自己的話說得更詳細一點:“我的意思是你是Alpha、Beta、Omega這三種性别的哪一種?不是問你血型。”
這三種到底是什麼性别嘛!相燈隻聽過美國的跨性别、無性别、泛性别。就是沒有聽說過abo這三種性别,什麼時候分化出來的,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相燈感覺國内的這三種性别隐隐約約有種趕超國外的趨勢。
想到網絡上以前的熱梗,相燈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舔了一下略微幹燥的嘴唇,直接就把腦袋裡的話給說出來:“我的性别其實是沃爾瑪塑料袋。”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哈哈哈哈哈…我…服了…哈哈哈。”身後聽診的醫學生,聽見相燈的這個奇葩回答,終究還是忍不住大笑,很快笑聲傳遍了整個走廊。
沫椒一臉驚奇地看着相燈,心裡瘋狂吐槽:“大哥,你在說些什麼?直接順着醫生随便說三種性别的一種不好嗎?為什麼非得說自己是沃爾瑪塑料袋。”
沫椒也知道這是相燈的一貫毛病,遇見緊張的事就喜歡亂說話。
坐在椅子上一直保持嚴肅的醫生,被相燈的這一操作給逗笑,這職業生涯以來第一次遇見這種人,今天也是讓他開了眼。
醫生扶額努力平複嘴角,經過這一連串的問題,他的判斷從前面的對生理知識不了解,而轉為是這個人的精神不太正常完成了一個完美的過渡。
好吧,這人腦袋不太正常。
醫生盯着這個年輕人心中也是暗歎惋惜,這麼标緻的一個人,怎麼腦子這麼不正常啊?回答些什麼?
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醫生隻好拿出旁邊的性别科普遞給相燈說:“這個是關于性别科普的宣傳單,本來以為沒什麼用,卻沒曾想派上的用場,你如果不太了解的話,可以去看看上面的内容。”
醫生接着在自己電腦上寫病曆,最後打出一張藥方遞給坐在對面的沫椒說:“這個是抑制貼和抑制劑的藥單,可以在醫院買也可以去外面的藥店醫院裡的味道沒那麼多,看你們自己的選擇。”
“好的,醫生。”沫椒接過打印單看着上面的内容,雖然該問的問題一個也沒有搞清楚,但是這一連串的烏龍已經不允許他們兩個繼續待在這裡。
算了,還是出去查一下百度。
沫椒從椅子上站起來,拉着相燈就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