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們回來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們給我買了喜歡的小熊沒有?”
“對不起兒子,那個東西已經賣完了,我給你買了洗澡的小鴨子好不好啊?”女主人長發及腰,戴着一副眼鏡顯得很儒雅。
身後的男主人穿着大衣頭戴禮帽,雖然手中提着蛋糕,但是雙目一直死死的盯住小兒子。
這時大女兒也從後面出來,她身穿白色的羊絨毛線衣,下身穿着長裙子,頭發用簪子盤起來,狐狸眼看起來有點冷漠,她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傻弟弟,半響才露出笑容。
“生日快樂!”
氣氛說不出的詭異,總感覺現在氣壓很強。
一家四口把蛋糕放在茶幾上,準備坐在沙發上切蛋糕。
坐在沙發上的6個人非常有眼力見,挪了一個位置在旁邊的沙發上坐着繼續看戲。
“我們吃完蛋糕就去睡覺好不好?”女主人把蛋糕的包裝拆開對小兒子說。
“難道不等其他人嗎?”小兒子盯着蛋糕問母親。
“其他人?還有誰?”
“阿姨還有哥哥。”
這時男主人拿着塑料刀面無表情地說:“他們已經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哦!”男孩失望的低着頭,滿臉失落抱着手中的玩偶。
“阿姨是誰?”沫椒有點搞不清楚人物關系。
霍莘拿着剛才找到的辭職信遞給沫椒,小聲的說:“男孩說的阿姨,應該是這裡的保姆和保姆的兒子。”
姐姐把蠟燭拿出來,然後用打火機點燃,然後一家人盯着火苗。
蠟燭是這裡唯一的光源,火光照在每個人的眼睛裡。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母親第一個唱歌,後面的人跟着一起唱。
他們唱得很慢,死氣沉沉,而且一直彎着腰盯着蠟燭,在這個本就缺少人氣的房子裡顯得更加詭異。
這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詭異起來,想到接下來會發生兇殺案,六個人同時打了個寒戰,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
“怎麼唱歌不會招來什麼髒東西嗎?”荏瑜覺得這一家人不是在唱生日歌,而是唱亡命曲。
一家人把生日歌唱完,父親讓小兒子閉眼許願。
許願完把蠟燭吹滅。
父親望着小兒子問:“你剛剛許了什麼願?”
“我想讓我們一家五口人,一直都待在一起。”小兒子說出自己剛才許的願望。
“一家五口人?”父親皺眉看着自己的小兒子。
“嗯!!”小兒子重複說:“我想讓我們一家五口人都生活在一起。”
父親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随即把頭偏向一邊歎了口氣說:“我們切蛋糕吧!”
在父親起身拿刀去切蛋糕的時候,身後的女兒和妻子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要開始了,要開始了。”相燈拿着抱枕小聲預警。
馬上就來到本次劇本殺的高潮片段,6個人挨得更近,目不轉睛地盯着下一步是誰先拿刀砍人。
父親均勻地切出4塊蛋糕放在托盤裡分給家人。
母親和女兒拿着小叉子吃了優雅。小兒子拿着蛋糕就往嘴裡塞吃的狼吞虎咽。父親也有一搭沒一搭的吃着蛋糕。
聞着空氣裡彌漫的奶油香味,荏瑜不合時宜地問:“等他們表演完,我們可以去吃這個蛋糕嗎?這麼一個蛋糕他們四個也吃不完。下場道具也用不了丢了也浪費。”
沫椒:“這個應該可以,待會兒還有兩個小時,就當吃夜宵。”
荏瑜小聲的說:“你說他們一天有這麼多場表演,得吃多少塊蛋糕啊!”
這邊話剛說完,下一秒女主人拿着茶幾上的一把刀直接插進丈夫的身體。
呲……
鋼刀刺激道具血包裡,血漿一下子噴湧而出,把丈夫的大半個身體都給浸濕。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人渣人渣。”女人發瘋的騎在男人的身上一刀一刀地捅進去。
血漿用得很足,每一刀捅下去血液就像噴泉一樣,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冒。
一時間整個客廳充斥着濃郁的血腥味兒。
荏瑜看着這個場景,捂着嘴巴幹嘔!!
所有人都在遠離沙發的時候隻有相燈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你們離旁邊的蛋糕遠一點,血漿沾在上面了,待會兒吃不了又浪費。”相燈和周圍往後退的人不同,他還惦記着蛋糕。
周圍的人都被相燈的這番話逗笑。
原本緊張的氛圍消失得一幹二淨。
“哈哈哈哈哈,我服了。”沫椒笑出鵝叫。
在旁邊沉浸在表演裡的工作人員,并沒有被這些笑聲給打斷表演,而是盡職盡力的說着台詞。
該說不說,這幾個演員的信念感是真的強。
“哦!死了,終于死了。”小兒子在旁邊拍手歡呼,大女兒則一臉淡定地在一旁看着母親捅刀子,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