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嘛！

這是個好問題，他也不知道相燈是哪裡出了問題，隻知道要帶他去挂信息素科看病。

沫椒擡頭略帶歉意的看着相燈：“我也不知道你哪裡出了問題，不過我知道要帶你去過信息素科，這樣就會查出來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所以你隻是盲目地帶我來看病嗎？”

“不盲目，不盲目。”沫椒的頭就像撥浪鼓一樣使勁搖晃。

在外面看了一個小時的太陽，外邊的門診護士穿着工作服正準備打開電腦。

沫椒拿着相燈的身份證說：“護士幫我挂一個信息素科的專家号。”

“你們來這麼早？”小護士拿着身份證看了兩眼随即打開系統挂号。

“信息素科在2樓的左手邊，醫生估計還有10多分鐘就來了。”護士把身份證還給沫椒，并且給他們指路。

“謝謝。”

在走廊外邊的座椅上等了10來分鐘，就看着一群穿白大褂的人陸續走進房間，身後還跟着一個資曆較大的醫生。

等着外邊的号碼牌開始叫号。

相燈順利成為第一個看病的病人。

打開虛掩的大門，他們重新回到第一次穿越而來看病的地方。

還是熟悉的房間，熟悉的錦旗，熟悉的環境，還有椅子上端坐的醫生，連身後的實習生站的順序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這個場景讓相燈和沫椒夢回到兩個星期以前。

椅子上的醫生擡頭看見看病的兩個人也是瞳孔微微增大。

怎麼又是他們？

也不怪醫生對他們印象如此深刻，畢竟他這麼多年以來也是第一次遇見連自己第二性别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身後的實習生也是一眼認出了他們，然後開始幾個人開始竊竊私語。

醫生清了清嗓子問：“你們這次是誰來看病？症狀有哪些？”

相燈上前一步坐在前面的椅子上說：“是我來看病。”

醫生揉了一下眼睛問：“那請問你的症狀有哪些呢？持續多長時間呢？”

相燈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扭頭看旁邊的沫椒，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了什麼病會被抓來醫院。

醫生坐在闆凳上靜靜等待，眼看相燈半天沒說話他又問：“你有哪些症狀呢？”

身後的一衆實習生手裡拿着本子，正準備記錄今天第一個病例。等待明天早會時分析，可筆拿在手裡半天也不見相燈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相燈身上。

相燈用一隻手撐着腦袋對沫椒說：“我有什麼症狀？”

醫生與實習生的目光從相燈的身上又整整齊齊的轉到沫椒的身上。

為了防止表達有誤，沫椒此時正在翻看和荏瑜的聊天記錄，他把荏瑜給他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對醫生說：“就是分不清信息素想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醫生聽見主訴又扭頭盯着相燈問：“你是Alpha嗎？”

相燈快速點頭承認：“我是Alpha。”時隔兩個星期相燈終于在别人問自己的第二性别時，不再像白癡那樣搞不清楚什麼是abo，回想起這位醫生第1次問性别的尴尬場景，相燈心裡流過兩行熱淚。

醫生又問：“今年多少歲了？”

相燈：“17歲。”

醫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随後向身後的學生交代：“你們得把這個典型的病例記清楚，明天開早會的時候我要抽查，如果誰答不上來是要被扣分的。”

他跟後面的學生交代一番，又轉頭對相燈說：“你的這個病症很常見，也很典型，我初步判斷有兩種可能。”

醫生伸出手是比了個一：“因為你的年紀未滿18歲，作為Alpha，分辨不出信息素可能是因為，接收信息素的功能還沒有發育完全，這個等到時間的推移，基本18歲以後就能徹底分辨清楚信息素，得了這個病症呢！也不用太擔心，這個病通常也會伴随着自己身為Alpha卻無法控制信息素的發出。”

相燈的腦子快速接收醫生所說的含義，這個意思很明顯，這個病18歲以後就會徹底痊愈，是一種很常見的病不會危及生命讓自己不用擔心。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相燈說完直接站起來準備回去繼續睡回籠覺。

沫椒也跟着相燈準備離開。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醫生站起來叫住相燈。

“你不要着急，聽我說完嘛！我都說了有兩個原因我才說了第一個，第二個你還沒聽呢。”

相燈隻好重新返回座位上，看醫生說的第2個病因是什麼：“作為Alpha分辨不出信息素呢！也伴随着另一個病症。”醫生說話欲言又止，他眼神鎖定到相燈身上從上慢慢往下看。

沫椒也随着醫生的視線，從上往下看着相燈。

“就是……”醫生對接下來的這個病症有點不太好說，畢竟這是個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旁邊有他的對象，身後呢也有衆多學生，突然之間把話說的太明白也容易傷到自尊。

醫生決定話說的委婉一點：“你早上起來身體有反應嗎？”

病室裡瞬間安靜，所有人齊刷刷的望着相燈想聽他的回答。

相燈愣了兩秒，低頭看身下，突然就明白了，醫生想問些什麼，他當即從椅子上竄起來大聲說：“我有！！我有！！！我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