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裡閃爍着皎潔的亮光,在遠處挑逗了一會兒之後膝行到自己旁邊,然後沫椒伸手撫摸自己的臉頰,然後紅潤又柔軟的嘴唇靠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靠!!我想些什麼。
相燈突然在幻想中醒過來,他坐起身體狠狠的甩了自己幾巴掌,讓自己冷靜。
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瞬間相燈背部沁滿冷汗,就跟開閘似的把自己鬓邊的頭發全部打濕。
相燈咽了咽口水,胸腔裡的心髒現在跳得很急促,好像馬上就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感覺自己真的不是個人,怎麼能幻想出這種東西?相燈慌亂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他現在耳鳴的厲害,視線也覺得天旋地轉模糊不清。
他跌跌撞撞的摸到桌子前,然後在桌子上東山洗澡,他把上面的學習資料全部扔在地上,最後才在角落裡找到了一瓶灌滿水的礦泉水,相燈擰開瓶蓋給自己灌進去。
咕咚……咕咚…
喉結上下滾動一瓶裝滿的礦泉水在幾秒鐘之内就被相燈一飲而盡,可是他覺得這點水還不夠,他現在口渴的厲害。
想喝水的急切心理,占據了他的整個大腦,好在自己的房間有飲水機,他拿着水瓶重新接滿,最後再一口氣全部喝完。
嘔——
由于水喝得太急,相燈差點吐出來,他跪在地上用力咳嗽,淚水泛出眼角。
我怎麼能這樣,我怎麼能這樣?
相燈蹲在地上想,他現在很委屈。
情緒猶如海浪将他全部吞沒,最終相燈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他鼻頭一酸,直接哭出來。
“嗚嗚嗚……我…我根本不想這樣……為什麼全部都冤枉我?……嗚嗚嗚……”相燈哭的委屈,用手臂抹臉上的淚水。
他伸手去拿剛才扔下來的玩偶,抱在自己的胸口,因為觸感過于熟悉,他想到昨天自己還摟着沫椒睡覺,一瞬間相燈又把玩偶重新扔回床上。
都怪他們,找不到事幹,說這些幹什麼?
相燈調整好情緒站起來把剛才扔在地上的教學資料,一本一本的撿起來放在桌子上。
看着成堆的數學題,上面一串串複雜的數學公式,相燈莫名其妙的感覺安心,平時這些東西他是看都不怎麼看一眼,買回家純屬就是堆在旁邊堆灰。
都怪自己的思想太活躍,相燈沉下心來寫了兩道題,然後翻看後面的答案,發現全部正确,這讓相燈發現了新大陸。
往常這些題,相燈都得在上面卡好一會兒才能寫出來,今天居然能寫得如此流暢,這就是上天對自己的眷顧。
果然數學能讓自己抛棄這些雜念。
他找到了能讓自己腦子裡的髒東西,全部消失的方法,相燈在高興之餘又寫了幾道題,發現就短短的幾分鐘就會讓自己對沫椒的雜念消失得無影無蹤,而自己的成績也會有所提升。
這簡直兩全其美。
想起剛才對父母的那些保證,相燈當即行動起來,他坐在書桌上,從筆筒裡拿出一支簽字筆,開啟了他的題海戰術。
為了能不落下其他科目,尤其是政治曆史那些需要背的地方,相燈當即摸出手機在上面搜索如何能準确有效的背書。
看見上面的微醺背誦法,相燈覺得這些有理有據,家裡正巧有一間房間,上面放着父母從外面收集回來的紅酒。
相燈從凳子上站起來,溜到自己的門邊然後打開一條縫,外邊一片漆黑看來爸媽都去樓上了。
相燈打開手機手電筒照明,貓着腰鬼鬼祟祟溜出去,像一隻偷吃糧食的大老鼠。
來到最裡邊的藏酒室,相燈輕輕按動門把手打開門,藏酒室總共有70平方米,裡面不僅放酒,還有各式各樣的酒杯,四周都是茶色玻璃櫃用菱形的闆子隔開,那些紅酒全部被倒放在裡面被放得整整齊齊,而房間中間有一個透明的玻璃展示櫃上面有好幾層,裡面放的應該是白酒。
手機照明有限,相燈拿着手機在藏酒室裡亂晃,裡面香槟葡萄酒紅酒,各式各樣精美的酒瓶,挑得人眼花缭亂。
相燈素來不愛喝酒,對于酒的品牌他也不了解,更不知道哪些好喝。
最後他在其中一個格子,看見一個稍微樸素的酒瓶。
就它了。
相燈覺得自己和這瓶酒有緣分,當即打開櫃門薅起裡面的酒,用手電筒照亮酒櫃上的标簽,看上面的名字是Domaine Leroy,紅色的瓶頭白色的标簽上面寫着1992看起來很樸素,相燈拿着瓶身看了一圈,當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藏酒室臨走前還不忘順走一個開紅酒的工具和高腳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