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喝了半杯紅酒,之後是怎麼睡到地上的相燈一概不知,相燈的記憶裡全部被剛才的春夢給覆蓋。
“靠!!我幹了些什麼呀!我!”相燈大聲怒罵,并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
那一巴掌用的力氣很大,扇在臉上火辣辣的痛。
相燈紅着眼眶,盯着桌上的紅酒,久久不肯釋懷。
“我簡直是個禽獸!”相燈流着淚辱罵自己。
他光着腳丫在這些房間漫無目的的行走,直到走到窗戶邊扯開窗簾看着已經明亮的天空,相燈才意識到現在是什麼時間。
他在房間裡找了一圈,才在床鋪的一個角落找到了自己的手機,他按動開關發現現在已經6:30。
要遲到了。
相燈吓得把手機重新扔回床上,把自己晚上所夢見的東西暫時忘記,趕緊跑到自己的衣物間,去拿今天要穿的衣服。
他拿起今天穿的校服放在床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睡衣睡褲換掉。
相燈剛脫下褲子就見識到什麼叫禍不單行。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相燈一個勁的碎碎念,他急的在房間裡走了兩步,才趕緊把褲子脫掉,再去衣物間拿一條新的内褲。
好不容易換好衣服,相燈以最快的速度跑去衛生間,昨天喝的水太多,現在他感覺自己膀胱都要炸了,可惜他現在還沒有冷靜下來,上不了廁所就讓他急着團團轉。
相燈看着鏡子裡内急的自己,當即走到鏡子邊,指着自己破口大罵:“你知道那是誰嗎?他是沫椒,是發小,是我從小到大的好兄弟。”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又有什麼意思,相燈隻覺得這樣能讓自己的心裡好過一點。
他罵着罵着情緒突然上漲他揚起手,一巴掌拍在洗臉池上。
大理石的池子堅硬無比,剛才那個力道沒有收住,現在簡直就是鑽心的痛。
“啊啊啊啊!”相燈捂着手掌痛苦哀嚎,他現在的叫聲包含着兩種情緒,一是對沫椒的愧疚,二是砸在這個大理石上手是真的很痛。
相燈彎腰咬着牙,等自己差不多冷靜下來,就趕緊去上廁所,想着今天還得跟沫椒一起去學校,相燈有點不願意面對沫椒。
長這麼大相燈還是第一次做這種夢,而且對象還是沫椒。
做春夢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相燈對這種情況表示理解,但是錯就錯在裡面的人物不應該是沫椒,而且沫椒是男的,雖然他現在是個Omega,但也不能改變沫椒是男人的事實。
“我可是直男啊!”相燈仰天長嘯他閉着眼睛後悔莫及,他早該意識到,在穿越過來确認兩個人性别之後,他們就應該保持應有的距離,前段時間就不應該睡在一起。
相燈現在意識到他現在得跟沫椒保持距離了,否則後面發生的事會很難收場。
相燈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喃喃自語:“我是直男,我是直男,我是直男,我是直男……”經過不斷的提醒,相燈開始給自己洗漱。
一直到收拾書包,整理衣服,相燈也一直小聲默念,提醒自己是個直男。
打開卧室的大門,相燈機械地往外行走,他們家裡的阿姨住在外面,父母也睡在樓上,所以沒有人能撞見這詭異的一幕。
在玄關換好鞋,相燈伸手打開大門。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就看見沫椒正站在門口。
“相燈,你今天怎麼出來的這麼晚,我在樓下等你很久了,正準備敲門找你,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沫椒站在門口打量相燈,看有沒有外傷。
畢竟昨天就一直打電話發消息,相燈也沒有回複。
害得昨天晚上做夢,沫椒都夢見相燈被打的傷痕累累直接進醫院了。
今天早上又在樓下等那麼久,沫椒看着手機上的時間,昨晚的夢境也在腦中揮之不去,害怕相燈真的被打得站不起來,沫椒就乘着電梯來到相燈的家門口,更準備按響門鈴就看見相燈打開門準備出來。
相燈更是被這一幕吓得魂不守舍,剛開門就看見沫椒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當即被吓得一激靈。
“沫椒?”相燈扶着大門驚呼。
“你昨天被打了嗎?”沫椒說話間就伸手去拉扯相燈的胳膊,想檢查看相燈有沒有挨打,手指剛剛接觸到胳膊,相燈身體往後一躲,沫椒還在伸手向前抓人,眼看退無可退相燈直接用力把沫椒推開,然後撒丫子就往外跑。
沫椒愣在原地:“????搞什麼?”看着相燈莫名其妙地抽風往外面跑,沫椒都不知道作何反應。
看見相燈的這一反常行為,沫椒覺得摸不着頭腦,想着剛才相燈下意識地躲避行為很像被打了。
沫椒趕緊追上去,心裡卻在“罵”相燈的父母:“雖然這次考差了,但有必要把相燈打成這個模樣嗎?好好講道理,下次考好不就好了嗎?非得使用暴力。”
走到電梯前,沫椒看見相燈準備關閉電梯跑路,他扯着嗓子對相燈喊:“相燈你等一下我還沒上電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