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秦無拘能看見酒樓内的靈氣。
沈聽瀾試探般将靈氣聚集在秦無拘的眼前,從湖泊裡走出各種形态的動物,她率先派出一隻兔子跳到秦無拘的眼前,見他毫無反應,兔子蹭了蹭秦無拘的手背,從他身上帶走更多靈氣,蹦蹦跳跳地離開跳進湖泊。
沈聽瀾不死心地繼續試探,這一次變出一條靈氣彙聚成的大蛇,通體淡藍色的蛇身緊緊環繞着秦無拘,若是有修為之人,一眼就能看到這條靈氣幻化成的大蛇,不傷人但吓人。蛇口大張将秦無拘的頭含在嘴裡,反複嘗試着将秦無拘吞至腹中。
而秦無拘面不改色的坐在那聽曲,似乎真的看不見這些東西。大蛇又不服氣地啃咬着秦無拘,直到沈聽瀾将它推走。
走之前大蛇沾了秦無拘的光,蛇身變得碩大,一搖一擺地遊進湖泊融為一體。
沈聽瀾這才放心,不再注意秦無拘,繼續吸收着酒樓的靈氣。她可以明顯感受到靈氣不再稀薄,随着映春坊的出名,仙樂譜的推廣,東都的靈氣開始複蘇。
樂聲漸漸停下,酒樓裡食客們抑制不住歡呼聲和尖叫聲,沈聽瀾捂住耳朵忙往外走。
“沈姑娘,沈姑娘。”狄九叫住沈聽瀾。
“剛剛朱掌櫃說,願意出資幫助重建映春坊,作為條件坊裡的樂師每個月都要來萬安酒樓演奏一次,且每次都要有新曲子。”
“他真是會占這個便宜。”高榮在一旁小聲嘀咕道,本來映春坊重建是早晚的事情,這個朱明突然跳出來插一腳,擺明了撿現成的便宜。
“不能這樣想,原計劃我們冬天才能賺夠銀子,起碼得春天才能住進去。現在有朱掌櫃相助,今年冬天映春坊就能再次開業了。”
沈聽瀾點頭贊同,“曲子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不過映春坊建好後姑娘們也要來酒樓演奏嗎?”
“這個應該還能和朱掌櫃商量。那就先謝過沈姑娘了。”狄九感激地看着沈聽瀾道謝。
高榮站在一旁聽着狄九和沈聽瀾之間的對話,十分佩服沈聽瀾,在背後隐姓埋名的大師,實在是世間少有。
他怎麼能讓貴人如此低調,沈姑娘作的曲就該讓所有人知道,他們映春坊可不能對不起沈姑娘。
高榮的眼神變得熾熱看向沈聽瀾時,仿佛在看他的救命恩人。
沈聽瀾見高榮一腔熱血地握拳大喊,莫名地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今天是怎麼了,遇到幾個人都有點奇怪。
她着急地脫身離開這是非之地,不等她們一起回客棧,徑直回府休息。反正今日酒樓的演奏已結束,應該沒有什麼事值得她再擔憂。
正是今晚她離開的太早,不知道在她走之後,高榮和司淮是如何帶頭誇贊她,鬧得滿城風雨,那叫一個頭大。
司淮坐在二樓,看着旁人為樂師的容貌吸引,亦或者單純喜愛曲子,難以自持地獻花扔銀票。他肆意地靠在椅子上問道。“怎麼隻聽人誇映春坊,這背後的曲子究竟從何而來卻無人問津呢?”
臨桌的食客聽見這話,好奇地問道,“難道這背後藏着什麼驚天的委屈?”
“指不定有着什麼,這些曲子明明都是同一人所作,可大家隻知道映春坊,壓根不知道背後的創作者是誰?”司淮為沈聽瀾的遭遇鳴不平,他疑心映春坊在暗中作祟,故意遮掩沈聽瀾的才華。
“要我說,明明是樂師們彈得好,與曲子有什麼關系?”另一桌的一位大漢大聲反駁着司淮,在他看來這些樂師們就像仙女下凡,無論彈什麼都好聽。
“你一定是不通音律之人,才不明白她們彈奏的曲子有多麼精妙。”司淮聽見這人理直氣壯的反駁頓時頭疼不已。
大漢站起身和司淮吵起來,連帶着整個二樓都開始争辯,到底是曲子好還是樂師演奏得好。雙方各執一詞,兩波人吵得臉紅脖子粗。
大動靜鬧得朱明出面勸解,在一片哄鬧聲中,順帶着公布食客們愛聽的好消息,“接下來映春坊的樂師們還會再來酒樓演奏,大家若是喜歡,朱某一定多邀請映春坊的樂師常駐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