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林晚再三确認她就要這件衣服,給她打包。突然,尖銳的聲音又響起,“我的金戒指呢?我的金戒指呢?”整個人仿佛癫狂一般,幾步上前就要拽着蘇林晚的衣服。
一個閃身,蘇林晚躲到一邊,順便把愣在哪裡的江露也拉過來。
中年婦女的臉瞬間扭曲起來,露出猙獰可怖的表情,扯着嗓子喊道:“我就換個衣服的光景,戒指不見了,肯定是你拿的,你給我過來。”她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神中滿是憤怒與懷疑,那惡狠狠的模樣仿佛要将蘇林晚生吞活剝一般。嘴巴張得極大,唾沫星子随着她的叫嚷四處飛濺,額頭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整個人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
見她暴露真面目,蘇林晚也不客氣,“大媽,你說是我拿的就是嗎?難道你有火眼金睛還是說你的嘴巴那麼靈。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難不成你是警察啊,你也别多費口舌,我剛剛已經報警了。”
“你就在這等着警察吧,不要輕舉妄動。”蘇林晚說道,報警,這一下吓到中年婦女,她怨恨起找她辦這事的人了,沒人告訴她蘇林晚這麼難纏。然而蘇林晚一臉坦然,中年婦女見此怒氣沖沖,張牙舞爪地要上前打蘇林晚。
就在這時,一雙手及時阻擋了她的動作。原來是警察來了,“你這是幹嘛?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頗為年輕的警察,他皮膚黝黑,在陽光的映照下泛着健康的光澤。一雙眼睛亮亮的,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說話過程中,他嘴角上揚,露出一口大白牙,給人一種陽光爽朗的感覺。
“請問是誰報的警。”警察詢問,“是我,我懷疑這位婦女栽贓陷害我們。”
“你可别誣陷好人,是我的戒指不見了,你們要負責。”刺耳的聲音回答。
“請你平複好心情,告訴我們實際情況。”警察冷靜的問。
“要我說”——一個聲音又冒出來,是一位中年男人,年輕人稱呼他為劉警官。
劉警官擺着架子,故作高深地說:“根據我的判斷,肯定是你們偷偷藏了人家的戒指。快點拿出來,我就不追究了。”
蘇林晚快被氣笑了,這人真是“神探”,不問過程,不問事實,就斷案,真以為自己是名偵探。
“劉警官,你判案太潦草了吧。”
“你是誰?還敢質疑警察的決定,有本事你來當。”蘇林晚的質疑讓劉警官覺得自己的威信受損。
看來今天這個案子是搞不清了,店鋪門口也聚集不少人指指點點。眼尖的人看到來得是劉警官,搖了搖頭,歎氣說道:“這下完了,這小年輕肯定要大出血一筆。” “這是我們這裡有名的人,隻要他判案,他想怎樣就怎樣。”
……
“小齊,你就這樣辦吧,我就先走了。”挺着肚子揚長而去。
小齊是剛畢業分配到這裡的實習警察,全名叫齊鳴元,初生牛犢不怕虎,憑借一番熱血,他拒絕劉警官的做法。而是認真詢問事情的經過,戒指丢失本來就很有蹊跷,更何況不明真相。
齊鳴元耐心詢問,蘇林晚這邊是全盤托出,而那位婦女則拒絕回答。明眼人都知道有問題,但是她一口咬定是蘇林晚拿的。
事情焦灼,中年婦女沒有耐心在這裡待下去,“我看就是你藏在你的口袋裡,拿過來看看。”上手要搶,被警察攔住。
蘇林晚主動把口袋打開,裡面果然有一個戒指,婦女洋洋得意:“我就說是她拿的,趕緊把她抓起來。”
“我沒拿。”蘇林晚解釋,她拿起放在她口袋裡的戒指觀摩,發現這戒指不像金的,使勁摩擦幾下,手指染上金色,是塗料。
“這就是你說的金戒指?怎麼還掉色啊。”齊鳴元也拿過來發現這戒指是假的,“你怎麼解釋。”中年婦女蒼白的嚷嚷,“肯定是你把我戒指拿走了,掉包了,對,肯定是這樣。”
齊鳴元發現這人是不死心,誣陷别人還理直氣壯。在她說話的時候,手不自覺地攥着自己的衣服,眼神亂瞟。合理懷疑她的自己的戒指還在衣服口袋裡,隻不過拿出來假的坑害蘇林晚。
江露當機立斷把她的手拿開,果然裡面有一個金戒指,“好啊你,就是故意的,”蘇林晚硬是把她拉出去,讓大家看看,澄清一下自己的清白。
“哎呦,你幹嘛?别拉我,别拉我。”掙紮着想要擺脫蘇林晚。蘇林晚沒能讓她如願,弄清楚這件事之後,蘇林晚感到心累。自從做了生意,老是出現莫名其妙的人來栽贓陷害。
她受不了了,決定要抓出背後之人。江露雙手支持,人選當然也就那幾個和她有摩擦的,第一個蹦出來的就是王龍,讓他花那麼多錢盤下一家店鋪,心懷不滿也正常,可是來搗亂她的生意就不行。
回到家顧淮遠下班早,來店裡接她。發現她的精氣神不好,沒有直接問她。江露偷偷告訴顧淮遠,“今天有人來鬧事,她累的不行。”
顧淮遠點頭知道了,謝謝江露。江露也是想讓顧淮遠多關注關注蘇林晚,讓她不要悶在心裡。摸摸她的頭安慰她,蘇林晚心裡其實沒啥,就是感覺很累,顧淮遠的鼓勵令她滿血複活。
“回家!”兩人相伴而歸。顧奶奶也很關心,蘇林晚是報喜不報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