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林晚引着一行人往目的地去,安慶陽一家隻是知道蘇林晚要找地方,具體做什麼不清楚,所以一路上說說笑笑,氣氛和諧。安慶陽似乎感受到不同尋常的地方,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最終沒有說出口。
他的臉像變戲法似的一會糾結,一會沉默,蘇林晚津津有味地看着,她的視線過于強烈,安慶陽發現她再欣賞自己糾結的表情,瞬間臉色通紅,“你是在那我當猴耍嗎?一直看着我臉上的表情很有趣。”安慶陽惱怒的聲音說出控訴蘇林晚的話。
蘇林晚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隻是看你有話對我說,想着你什麼時候開口。不是為了看你笑話。”他們的動靜小,安父安母沒有發現。
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安慶陽正色道:“姐,你告訴我,你到底來這裡要幹什麼?”蘇林晚沒想到這人這麼敏銳,沉思片刻開口道:“你确定要聽嗎?” “我确定。”堅定的話語讓蘇林晚生出告訴他的想法。
“其實,我有一個小道消息,那兩個騙子就藏在這一片,我是來檢測一下消息的真實性,不過你不用擔心,到地方你們走就行了,我自己過去,不會連累你們。”
安慶陽臉色刷的一下變白,往後退了兩步,“你你你這也太大膽了。萬一惹怒他們你自己能逃脫嗎?不行,我不同意,我們可以先去報警。”他的話語急促,短促而痙攣地呼出一口氣,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報警?警察問起來我怎麼說,這個消息又不準确,如果沒找到,不是給他們找麻煩呢。”
安慶陽勸不了一點,他想到顧淮遠,要是他在就好了,蘇林晚肯定不敢背着他幹危險的事,遠水解不了近渴,現在到底怎麼辦才好。他抓着自己的頭發,整個人都要瘋了。
某個地方的院子裡,爆炸頭和中年人還在互相談論,他們一個人躺在床上,另一個人坐在闆凳上烤火,屋子裡暖烘烘的,和外面天差地别,悠閑的日子過的美滋滋的。
“大哥,咱們什麼時候回去,我們在這裡待的時間夠久了。”爆炸頭對中年人說着,臉上帶着谄媚的神情。
“收起你那副姿态,”中年人叼着一支煙,爆炸頭趕緊湊過去拿出打火機點煙,火舌撩過煙葉,一抹猩紅明滅。吐出眼圈,白色的煙霧出現又消散。“不着急,咱們這次惹到較真的人了,她還在外面找線索,先按兵不動,等她失望了再出去。”
“大哥,那個女人真可惡。咱們的錢都快要花完了。”爆炸頭帶着着急的神情,語氣略微有些埋怨。
中年人哪能聽不出他的埋怨,廢話不多說,一腳直直踹過去。他沒有收力,這一下力道很重,發出很大的聲音。爆炸頭捂着肚子,疼痛使他的頭腦清醒,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對不起,大哥,是我嘴欠。”還自己給了自己兩巴掌。
“中年人眯着眼睛,嘴唇微動,吐出眼圈,慢悠悠的說:“行了,你出去看看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爆炸頭站起身來,門打開一條縫隙,他的眼睛在裡面往外面左看右看,發現沒有人,這才放心出來,挺起身來大搖大擺的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