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震驚了何鵬飛,他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怪不得之前孫國友和孫花花那般着急地搞出事來,還非要讓他們結婚,原來隐藏着這般不可告人的秘密。
畢竟時間一長,闫靜的肚子肯定瞞不住。何鵬飛心有不甘,還想再打探點其他有用的消息,然而那些村民似乎看出了名堂,一個個都緊閉雙唇。何鵬飛想盡了辦法,軟磨硬泡,可村民們就是不為所動。無奈之下,他也隻好作罷,滿心郁悶地離開了。
無奈之下,他馬不停蹄地趕回來,火急火燎地把這件事情告訴丁偉傑。丁偉傑聽聞之後,臉上瞬間露出了同款震驚的表情,那誇張的模樣直接逗笑了何鵬飛。何鵬飛一臉得意地說道:“我夠義氣吧,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可得好好感謝我。”丁偉傑毫不猶豫地爽快答應道:“你不說我都得好好答謝你。”
這一刻,丁偉傑終于徹底清楚了為什麼孫國友搞圈套,不遺餘力地逼迫他和闫靜結婚,之前那些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謎團,此刻終于有了答案。
随即,又有一個棘手的問題橫亘在眼前,那就是怎麼才能切實地證明她懷孕了。萬一闫靜一口咬定孩子是丁偉傑的,那又該如何是好?想到這,兩人剛剛恢複的那點兒神氣瞬間又低落了下來。
他煩得使勁抓了抓頭發,指縫間竟帶下了一大把。就這一兩天的工夫,都愁成了這般模樣,再這樣繼續下去,頭發恐怕都快掉光了。何鵬飛眉頭緊鎖,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地念叨着:“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丁偉傑則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雙眼地望着天花闆。
蘇林晚每天起床後,總會下意識地習慣用手去感知旁邊的溫度。通常情況下,那溫度都是溫溫的,完全比不上她這邊的暖和。她總是憑借這招來判斷顧淮遠離開的時間。
每當顧淮遠在的時候,他都會輕柔地抓着她那試探的手,然後緩緩放在自己結實的腹肌上,用那充滿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語:“乖乖睡吧。”這般溫柔的舉動總能讓她感到無比的心安,讓她安穩地繼續睡。
磨蹭了好一會,蘇林晚才懶洋洋地起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才緩緩地走出房間。走到樓梯口時,她驚訝地發現沈青陽和顧紅梅已經不在原地了。她不禁感慨道:“辦事速度真快。”
此時,顧奶奶正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縫衣服。她戴着那副有些老舊的老花鏡,神情專注而認真,那爬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迹。她的手指略顯笨拙,但依舊努力地穿針引線,時不時還往鼻子上推推老花鏡,生怕視線被遮擋,影響了手中的針線活。
“奶奶,她們走了?”蘇林晚帶着一絲疑惑,想再次确定一下。“走了,淮遠走之前特意叮囑我,你爺爺發話她們哪敢不從,東西都收拾好搬走了。”顧奶奶一邊手中的針線活不停,一邊慈祥地笑着說,笑容裡滿是溫和與寬慰。
蘇林晚着實沒想到顧淮遠還特别囑托了此事,心裡不禁泛起一陣不好意思的漣漪。她低垂着頭,雙頰微微泛紅,那模樣就像春日裡嬌羞的花朵。
“噢,對了等會淮遠給你找的人就快到了。”顧奶奶停下手中的針線,擡起頭看向蘇林晚說道。 “我想起來了,看我這記性,主要現在有個事需要我幫忙。”蘇林晚趕忙解釋道。
“我們店裡的工人她孩子被下套了,現在女方那邊非要兩個人結婚,不然就報警,這事不好處理,所以我幫幫他們,找找線索。”蘇林晚一臉認真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對這件事的憂慮和對那孩子的同情。
顧奶奶若有所思地輕輕點頭,臉上也浮現出理解和同情的神色,緩緩說道:“确實,遇到這事總是有嘴說不清的。現在的情況複雜得很,一不小心就容易陷入麻煩的漩渦,想要解釋清楚可不容易啊。”
“叮咚,”清脆的門鈴聲驟然響起,看來人到了。顧奶奶聞聲放下手中的衣服,正準備起身去開門,蘇林晚動作快她一步,說道:“我去吧。”
她快步走到門前,伸手打開門,隻見門口站着一位和顧淮遠氣勢截然相反的人。他滿臉洋溢着燦爛的笑容,露出一口大白牙,那笑容仿佛能驅散所有的陰霾,熱情地說道:“你就是嫂子吧,我是顧淮遠的好兄弟,我叫許春海。”他的眼睛裡閃爍着靈動的光芒,整個人散發着一種陽光而活潑的氣息。
“你快進來說吧。”蘇林晚招呼着他進來,顧奶奶一看許春海熟稔的說:“快了坐,好長時間不見你來了,怪想念你的。” “都怪我不好,我以後多多來看您。”許春海賠罪着說。
“你可要記好,不然到時候我可生氣了。”顧奶奶佯裝生氣的說。許春海在這個大院裡長大,小時候天天跟在顧淮遠屁股後面,他不怕顧淮遠的冷臉,總是傻笑着,時間長了,兩個性格毫不相幹的人也是交上朋友了。現在他跟着家人的變動,不在大院裡住但他們的情誼依舊保持的很好。
在顧家,蘇林晚神色凝重,雙眉緊蹙,語氣沉重地給許春海說了丁偉傑的事。許春海聽完,陷入沉思,一雙眼睛不停地轉動,絞盡腦汁地思索解決的辦法。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最終發現眼下似乎隻有跟蹤這一招最為有用。
畢竟,周圍的鄰居對孫花花的底細一無所知。孫國友自然更是不會自爆有關妹妹的任何不好言論,将家醜外揚。所以,他們對于孫花花和闫靜的情況完全是兩眼一抹黑,沒有絲毫的了解。
打定主意後,蘇林晚和許春海來到東巷口,蘇林晚本意是跟着他一塊跟蹤,但許春海言辭拒絕她,“嫂子你先回去吧,不然顧淮遠回來要扒了我的皮。”蘇林晚聞言,盡管心中仍有不甘,但也隻好放棄了。目光中滿是關切,緊緊地盯着許春海,擔心地說道:“那你小心一點,注意安全,安全最重要。”那輕柔的話語中飽含着滿滿的擔憂,讓人聽了不禁心頭一暖。
東巷口的房子排列得整整齊齊,清一色的都是一排房子接着一個過道,構造極為簡單。這些房子僅僅隻有一個出口,若要出來就隻能走那唯一的一條路。這獨特的布局倒是給許春海帶來了極大的方便,他隻需在這條必經之路上安心等着就行,畢竟她們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