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天王：“……”

對于戰天帝，方平他們現在多少也有些了解。不過，之前在帝墳，容嫣隻說自己和戰天帝有些淵源，倒是沒提戰天帝曾經為她講道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方平現在倒是有些明白，為什麼之前沒費多少口舌，容嫣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

也許，她比自己更想收拾一頓莫問劍？

果然，緊接着就聽容嫣道：“聽聞天王曾為人間界鎮守禦海山數百年，看在天王的面子上，我有幾句話，還請天王轉告莫問劍。”

鎮天王有些心累的強調道：“老夫和莫問劍無關！”

容嫣笑了笑，不置可否道：“我去過鎮星城，也看過萬源殿，所以，還請天王慎言。”

鎮天王：“……”

要不是怕自己暴露實力，鎮天王現在真有點兒想和容嫣打一架！

容嫣笑了笑，也不管鎮天王臉色有多難看，隻接着道：“為人師者，需得傳道授業。但當傳的道，得是煌煌大道，而非陰謀詭計。當授的業，也該是真心實意，而非口蜜腹劍。為師，公羽子未曾教過莫問劍的事情，今日，我容嫣便多說兩句。”

“人皆有私，我亦如是。求存、求活，乃人之本性，實難非議。但需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鎮天王挑眉，很有些意外。他是真的不認識容嫣，把記得的人都回憶了一遍，還是覺得，她誰也不像。

至于說戰天帝曾經給容嫣講過道什麼的，說真的，就算李鎮以前也常出入天界，可戰那家夥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宅男！就是現在，鎮天王也依舊懷疑，戰真的有教過徒弟嗎？

面對鎮天王滿是懷疑和探究的視線，容嫣視若無睹，隻接着道：“我言盡于此，日後，莫問劍是死是活，隻看他自己如何選擇。不過這一次，我替莫問劍殺了公羽子，天王記得告訴莫問劍，他欠我一個人情，得還！”

好難纏的人物！

不，應該說，好不要臉的人物！

你殺了莫問劍的師父，竟還要他記你的人情？！

容嫣唇角微勾，看向鎮天王，意味深長道：“莫非天王覺得，他不欠我？依我看，卻是未必！”

鎮天王眼神微動，他越發覺得，容嫣的來曆很神秘了，有些事情，連他也隻是隐約有些猜測而已。可容嫣，如此笃定，倒好像真的知道了些什麼。

又看了眼張濤，這黑心的小子，居然一臉淡定？！

這家夥怎麼回事兒，以前看他們這些老古董，不是都欠揍得很嗎？整天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怎麼對着容嫣，倒是忽然放心了？

張濤……張濤此時正盯着蒼貓的牛肉看。

他記得，之前确實有一頭帝級的大水牛出現，後來，好像确實是被蒼貓釣走了。

唔，以容嫣的性格，不好吃獨食的吧？

要不，自己帶點兒酒，這麼一來，怎麼也不算空手登門了。

至于鎮天王擔心的那些，張濤還真不在乎。

雖然張濤也曾因為實力的緣故，很是擔憂過一番。但說實話，容嫣雖然也是個老古董，可行事作風，真的很不一樣。

至少，容嫣比鎮天王這個老癟犢子，要坦誠的多。

當然，最終讓張濤記憶猶深的還是那一天，自己問容嫣，她是如何願意舍去一身實力和記憶，轉世重修的。哪怕她有依仗，但就不怕中途出什麼意外而夭折嗎？

她說：“張部長，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呢。”

就這一句，在他張濤這裡，就足夠了！張濤相信自己的眼光，但假如他真的看錯了容嫣，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實際上，有些事情了解的越多，張濤越發覺得，人類一直面臨的，都是必死的路。他張濤，其實一直以來，也就是一個賭徒。

既然如此，反正都是死，賭容嫣，說不得，還真會有一線生機！

更重要的是，爽啊！

就比如說現在，鎮天王這老家夥，不就急着跳出來了嗎？

鎮天王并不清楚張濤是如何考慮的，隻是看他這幅樣子，鎮天王莫名又覺得自己手癢了！

罷了，眼不見為淨！

鎮天王走了！

走得飛快！

不過，也沒人留他就是了。

而等鎮天王一走，張濤就滿是興味道：“容嫣，你不是說什麼都不知道嗎？怎麼唬的那老家夥？”

“……”

衆人無語，之前還是李老前輩，這人剛走，就成老家夥了？

容嫣倒是坦然，直接道：“以前是不知道啊，不過，公羽子不是剛好死了嗎？所以，有些事情，猜也能猜出來一些了。”

想了想，她可能覺得這個回答有些敷衍，便接着解釋道：“本源道，算是武者武道路的一種凝結，方才毀掉公羽子的本源道，其實也是一種拆解大道的方式，隻不過，手段暴力了些，以及，絕大多數人可能承受不了。”

事實上，之前天南地窟一役，方平帶回薔薇城主的屍體，張濤就曾經和李振一起聯手抽取過薔薇城主的本源道。

不過，這種事情張濤雖然也能做，但上次那是九品，還是死的。

方平忍不住看了眼容嫣，然後……然後他就什麼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