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暗中動手腳的人自以為隐秘的陣法發動,清瘦的白發審神者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耀眼的白光之中。
本丸裡的刀劍們在自家審神者消失的第一時間就有所察覺,那種感覺說不清也道不明,但他們就是冥冥之中就明白了,審神者應當是離開本丸了。
再結合明石國行剛剛說的那番話,小烏丸不由得有些疑慮,他一下子坐直身子,還不忘順手撈起自己的本體。
“我過去看看情況!”
藥研藤四郎很快也伸手撈起了五虎退,緊随在小烏丸的身後。
“我也去!”
于是剩下的刀劍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不由得猶豫了一會兒自己該如何行動,最後,大部分付喪神還是跟上了最先動身的兩位的腳步。
等他們急匆匆的趕到審神者消失的地方,就看見髭切正拔刀抵着審神者那個墨綠色頭發的朋友,而不遠處的地上,還有一個半昏迷的生死不知的陣法師。
小烏丸一下子停住了腳步,他捏了捏眉心,看向了現場唯一的付喪神,他的語氣聽起來還是很冷靜的“我們能知道什麼嗎?髭切?”
比水流側了側頭,任由兩縷墨綠色的頭發垂到臉側“髭切先生可能說不清楚,還是由我來解釋吧。”
方才,就在條野采菊剛剛離開本丸不久的時候。
除了契約相連的刀劍,最先感知到自己布下陣法的情況的罪魁禍首很快就匆匆趕到了現場。
男人十分的驚慌,但還是按捺住了轉身逃跑的沖動。
畢竟這個情況……預料之外情理之中,但是,但是他本來沒打算這麼快就動手啊,到底是誰不小心發動了陣法?!
而且在這個微妙的時間點審神者失蹤,指不定在場所有人都要被審查!他都還沒消除完證據呢!
長相普通,唯一的記憶點就是額角疤痕的中年陣法師小心翼翼的趕到了陣法發動的地點附近。
他認為自己的動作已經足夠小心,就算是不小心被人看見了也能說自己隻是随便逛逛,然後一不小心就在那麼大的本丸裡迷了路。
但比水流顯然不是這麼覺得的,綠王殿下擡起了那雙眼睛,掀起的長劉海下,有一隻眼眸赫然已經變成了妖冶的紫色,他微笑着,唇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那位……改動了陣法的先生,本丸已經封閉了,烈火的另外一位成員将在十分鐘之後趕到,請問您還有什麼遺言嗎?”
中年人的心裡微微一驚,他後退了一步,左右看看,發現沒有其它人,這才戰戰兢兢的擡頭“Jungle大人,您是在說……我嗎?”
比水流輕輕的笑,變了顔色的那隻眼睛裡面,譏诮的神色襯托着紫色濃郁的越發像是要滴下來“自欺欺人原來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嗎?還是說您還想要證據?”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中年男人自然明白自己是逃不掉了,但他還是企圖拖延時間,所以他又挺直了腰杆,雖然不敢直視比水流的眼睛,但好歹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弱勢一些。
“我聽不懂,請問您到底在說什麼?如果要指控我的話,那證據呢?”
男人的心裡還懷抱着最後一絲的希望,隻要有時間,委托人一定會撈自己出去的!他們肯定不希望自己把他們供出來吧!
比水流這下子是真的笑出聲了,綠色的靈力從指尖開始蔓延全身,危險的力量乖巧的纏繞在他的身側,增加了他的速度,讓他下一秒就出現在了男人的身後,麻痹神經的綠色電流一下子擊中了男人的後腦勺,讓他一頭栽倒下去。
“證據?你以為烈火是什麼?是執法隊嗎?烈火的成員抓人不需要證據,等到審訊過後,我們再來談證據吧。”
代表着變革的王神情冷漠的看着倒下的陣法師,他輕輕踢了男人一腳,将自己被壓住的腳尖拯救出來。
“腐朽的結構,敗落的政府,這裡果然需要一場更大的變革。”
就在這個時候,比水流的動作微微一頓,耳側雖然沒有聲音,但他還是敏銳的意識到了有人在靠近,這麼快能趕到的……
雖然自己的戰鬥力并不算低,但總不能傷害到隊友的付喪神吧?
所以比水流在最後一刻收回了自己的力量,絲毫不反抗的任由髭切的刀鋒靠近自己的脖頸。
他歎了一口氣“能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嗎?髭切先生?”
金色眼睛的付喪神眨了眨自己那雙漂亮的貓眼,他勾起唇角,露出了兩顆虎牙“當然,您說吧,我聽着呢。”
這就是如今大家看到的場景的始末了,當然,有些地方比水流當然是含糊其辭的敷衍過去的,但好在大體框架還是清晰的。
“也就是說……這位陣法師在本丸的陣法上動了手腳,偷襲了審神者,現在審神者不知道被傳送到哪裡去了?”加州清光終于忍不住開口吐槽了,他抱着手。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是什麼都沒有解釋清楚嘛,那現在我們要去找審神者嗎?去哪裡找?還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