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裡有大包平、一期一振……還有,還有白山吉光!”
負責人仔細的端詳着條野采菊的神情,想從那上面看出半分動搖的痕迹,卻沒曾想,他隻看見了條野采菊神色一凝。
白發的美人笑得格外危險,他用刀鋒挑了挑男人的下巴“這裡的負責人?不。”
他搖了搖頭,說出了會讓負責人覺着心驚膽戰的話“您才不是這裡的負責人呢,最多隻能說是暫時代理人,那真正的負責人在哪裡呢?您能為我解惑嗎?”
“不……”
“真的不能嗎?”條野采菊一腳踩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壓的他不得不彎下腰,但礙于下巴上泛着寒氣的刀鋒,卻又不敢低下頭。
烈火的“讀心師”仔細傾聽感受了一番負責人的神色心理,突然之間眉峰舒展,彎眸一笑“好吧,看起來是真的不能呢,那麼……”
淬了毒一樣的惡意與玩味慢慢的爬上了白發審神者那張漂亮的臉頰,看的人背脊發涼。
“我可能要采取一些特别的手段了,親愛的暫時代理人先生。”
等到條野采菊終于結束自己的工作,打算離開拍賣會的時候,剩下的還清醒的人,也都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沒有人會想體驗一遍這樣的刑法。
看看地上已經不成人形的代理人先生吧,大家都是這樣驚恐的看着的,看着他慘叫着哀嚎着求饒着,說盡了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到最後那一段時間,甚至都不求放過了,隻求能痛快的死去。
那個白發的審神者,他是惡魔!隻有惡魔才能有這樣的……這樣惡毒的手段!
觀看了全程的人,無人看着條野采菊的眼神不充滿了驚懼。
在這個時候,他們也選擇性的忘記了,忘記了他們在折磨那些付喪神的時候,又何嘗不歹毒。
比起□□上的折磨,這些人從來更擅長的都是精神上的打壓、折辱,非要讓付喪神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尊嚴盡折堕落到連自己都心如死灰。
對比起他們做下的事情,仔細想想,條野采菊已經能算是仁慈了,至少……他可沒有要延長酷刑的打算。
白發審神者的嘴裡不知名的歌謠,他從旁邊另外一位昏迷者的身上扒下來一件外套,擦幹淨刀劍上面的血液與肉泥,這才将太刀還給了一直沒能插上手的付喪神。
“抱歉,弄髒了您的本體。”
但其實條野采菊的語氣裡并沒有幾分道歉的真誠。
索性三日月宗近也并不介意,條野采菊的手段或許是殘忍了一些,一開始太刀确實也被吓到了,但回憶了一下自己來到這裡之後,看到的兄弟們各種各樣的悲慘下場,他很快就收起了心裡那一點點的無用的恻隐,甚至還想給條野采菊打下手。
“沒關系,刀劍本來就是用來戰鬥的,粘上血液可是刀劍的本職。”
深藍色頭發的付喪神笑着這樣回答。
大太刀螢丸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他安撫好被血腥場面吓到,在旁邊吐的一塌糊塗的女孩子,這才擡腿跨過地下昏迷的人們,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條野采菊的身邊。
“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
他剛剛也一直想幫忙,哪怕是冒着被電擊的風險,他也願意幫忙,隻是如同三日月宗近一樣,螢丸也插不上手,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白發的審神者以一敵百,把所有的敵人盡斬于刀下。
白發審神者側過頭,他的神色略帶歉意的略過小女孩,最後将注意力放到了面前的付喪神的身上“等一下我可能要出去,去救其它的刀劍,也是去抓住更多的罪人,能麻煩您和三日月一起,看好這裡的人嗎?”
螢丸點了點頭。
條野采菊思考了一會兒,試探性的伸出手去觸碰大太刀脖頸上的項圈,身材矮小的刀劍僵硬了一下,還是沒有選擇反抗。
“由于控制項圈的機關不知道還有多少個,為了避免意外,我可能要暴力将他們拆掉,但在這之後,我可以為您療傷。”
他拉着項圈,沒有立刻下手,而是再問了一句“可以嗎?螢丸殿下?”
大太刀再次點頭,于是條野采菊這才下手,他動作幹脆利落的一把拽斷了項圈。
——他其實早就想這麼做了,剛剛不這麼做,是為了不給那些保镖反應的機會,也幸好,他的速度足夠快,并沒有給這些人用項圈傷害付喪神的時間。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條野采菊拆項圈拆的太輕而易舉,才讓保镖們下意識的不再去想能不能用電流威脅付喪神。
也幸虧是這樣,不然……他們可就沒有這麼好的,直接暈過去的機會了。
條野采菊譏诮的彎了彎唇角,起身走向了三日月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