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局面,在半澤雅紀的發球局,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fifteen love!”
“thirty love!”
……
“冰帝得分,6:2!冰帝獲勝!”
“我覺得這個河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上旋了……”向日嶽人托腮,少見的沒有興奮。
上旋,上旋,還是上旋——半澤雅紀的上旋發球打得本身就很好,在這種局面下接連發出,一片打壓下對手不得一分,是真的很惡心。
迹部景吾斜睨了他一眼:“嗯?感同身受了?”
“哈?那倒不至于。”說是這麼說,向日嶽人的行為已經很誠實的表現了。
“确實不至于。”忍足侑士推了推眼睛,故意逗弄地說,“你還不至于把雅紀弄得那麼生氣。”
“哪兒有!!不過這也正常吧。”向日嶽人看向正在下場的半澤雅紀,平時總是笑眯眯的後者現在罕見的面無表情,一副冷淡的模樣。
“雅紀一向不喜歡不愛惜自己的人。”
正在偷喝半澤雅紀牛奶的宍戶亮打了個噴嚏。
“宍戶前輩沒事吧?”鳳長太郎擔憂地問,“應該不是感冒?”
“肯定不是。”日吉若也拿了盒牛奶。
泷荻之介幽幽地說:“可能是牛奶之神對偷喝牛奶的警告吧。”
“咳——”日吉若被嗆了一口。
“日吉!你沒事吧日吉!”
“啊,我都說了是牛奶之神的警告——”
“喂荻之介不要搞些封建迷信啦!!”
在一群人的打打鬧鬧中,本次的比賽也落下帷幕,在裁判的組織下,雙方隊員開始入場緻意,進行最後的道别。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冰帝拉拉隊的應援更加熱烈,而青學那邊則是一片冷清。
半澤雅紀已将情緒重新調整好,看向了面前神态落寞的男生。
這副腼腆溫吞的樣子和場上簡直完全兩個人啊。
他心中嘀咕,還是将手伸了出去,說:“比賽打得很好,河村同學。”
“诶?是說我嗎?”河村隆愣住,也連忙将手遞了過去,“啊,謝謝,我沒想到你會這麼……額,我是說,我也沒有打得很好……”
因為對方的态度過于坦誠,他也不會認為是在嘲諷,反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自己又沒赢,還是大比分輸掉,哪裡稱得上好呢?
“輸赢也不能決定所有。雖然你的行為我實在不能認同,但精神還是可贊的。”半澤雅紀說,“你很有潛力啊,河村同學。看起來我好像很熟練的樣子,其實也是以前和打波動球的人打得多而已。”
“诶?!是嗎,哈哈,你這麼說也太讓人……”河村隆說着不好意思地撓起頭,臉也越來越紅。
“呵呵,你也太腼腆了。”
兩人交握的手有些尴尬的僵持在那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球拍被遞到了河村隆另一隻手上,瞬間點燃了他另一個人格。
“burning——老子當然是最棒的哈哈哈哈哈哈!!”
“半澤!你給我等着吧,下次一定能夠打敗你!fire——!!”
原本綠色的場地上,瞬間冒起了火花。
“喂喂雅紀,你這家夥别又随便散發魅力了!!”向日嶽人也松開菊丸英二的手,拍着搭檔的背朝這邊大叫,“侑士會哭的哦,會哭的!”
忍足侑士:“……關我什麼事啊。”
要哭也是白石藏之介淚灑道頓堀川吧。
但那家夥要真是在意,大阪就不止那一條大河了。
忍足侑士懶洋洋地看向一邊,兩個沒上場的部長之間的交鋒才算有趣,隻是有些可惜,手冢那家夥未免太沒意思了。
“你為什麼這麼想?你們眼鏡派不應該很有共同語言嗎?”半澤雅紀看了眼被迹部景吾堵住的手冢國光,小聲地和忍足侑士說。
“哼,像我這種裝飾派和他自然不會是一流的。”忍足侑士摘下他的平光眼鏡,“你會不懂?”
半澤雅紀可是為了好看而不怎麼戴眼鏡的人——這家夥其實是輕微近視來着。
反正看得到球,戴不戴沒什麼區别。半澤雅紀是這麼說的。
雖然也有一些人直接懷疑他根本看不到球。
“唔,大概能懂一些……”半澤雅紀說。
像手冢那樣的人,可能會在眼鏡種類的挑選上和侑士有分歧吧。
到底不能在背後議論别人,正說着,話題的中心就注意到了他們這邊,和迹部打完招呼就走了過來。
手冢國光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似乎青學的戰敗并沒有影響到他。
他平靜地說:“半澤,恭喜。”
“謝謝。”半澤雅紀下意識地回謝,但想到手冢國光不是随便就搭話的人,還是有些猶豫地問出了聲,“你是……?”
他們認識?
“我是手冢國光,曾經在神奈川見過。”手冢國光冷聲說,“真田道館。”
好像完全不記得了……等等,手冢?
啊,他有印象!
“我想起來了!你是——”
是那個小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