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父看到女兒如此鎮定,就知道她已有算計,也就不多言。回眼瞪向自己那不争氣的兒子,都怪他,招來一個瘟神,這事兒能順利解決還則罷了,否則。哼!哎!誰讓他隻這麼一個兒子呢?
這樣的日子,也不過堅持了四五日,‘尾巴’突然就斷了,家中的兄長也不見了蹤迹。清歡判定是軍隊出了什麼狀況。這個動蕩的年代,軍閥混戰,外敵入侵。哎,日子不好過啊。
學校畢業典禮一過,兩家都開始忙碌起來。母親明着暗着為她準備了很多。
“媽曾想讓你高嫁,走入高門,才配得上我兒的人品才學。但,又怕我這樣的身份讓你過去讓人輕看。這樣也好,你們知根知底,他也是個有文化的,雖說……隻願你們能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恩愛白首。”一邊說着,一邊流着眼淚,一隻手愛撫女兒的秀發。
清歡順勢傾倒在母親的懷裡,前世的情,這世的愛,她是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熱淚傾瀉而下,哽咽到無法言語。
身後一雙大手環住兩人,在清歡的肩頭輕柔,“明日就是大喜之日,母女兩個何故在此偷偷抹淚?哭腫了眼,明日可就不漂亮了。”心裡有諸多不忍,嘴上仍在打趣。
嬌娘用拳頭捶打,嬌嗔倒在丈夫的懷中,“哪有你這樣的父親,咒自家女兒。”
清歡看兩人如此膩歪,若沒有那位,估計兩人也該是郎情妾意吧。
段父攬着懷中之人,“我們回去休息吧,該準備的,都安排妥帖了。”
三個人互道晚安,清歡上了床,但未入眠,是被眼前的紅色晃亂了心神,更是思摸着往後的歲月。首先白家的家族生意,肯定不會容納她涉足,那白家長房必定看的牢牢地。那就需要把嫁妝合理應用,讓它一生二二生三,這樣才能攢足去外面的生活費。這二戰期間,各個國家都亂的很,何處又是安身之所?這樣想着,想着,不覺進入了夢境,那是有山有水的世外桃源,她在悠閑的釣魚準備晚飯,而孩子們在樹上摘果子……
孩子?不能夠!清歡猛地坐起,一面擦着驚出來的冷汗,一邊來到書桌旁,打開燈,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