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我說這是我的，你信嗎？

清歡三兩步就跑向舞台的後面，看左右無人，按下中間那朵石蓮花，吱呀一聲，旁邊一個石門打開，清歡竊喜，這麼久遠，這個密室還能打開，趕忙閃身進入。哦，她想多了，她的寶貝，屬于她的寶貝，她從宮裡帶出來的陪嫁，她掙的那些，她的大珊瑚，夜明珠，都……蕩然無存，眼下裡隻有腐朽的木架子和滿地灰塵。清歡的心落到谷底，可是，不死心，走向最裡面那牆，用手摸索，又按下一塊磚，一個石匣子彈了出來，沒有什麼光線，清歡隻能抹黑伸手去摸，驚喜，驚喜，還好金磚還在，一，二，三……十個金磚，依次進了清歡的襪子裡，兜裡，後腰處，袖筒裡。慢慢移步出來，看左右無人，把石門關好，艱難前行，走到梯口，已經是汗流浃背，扶着牆站好，喚來一個堂倌，讓他上樓去包廂叫小玉帶着那箱子下來，并交代和兩位女士道别，說有急事兒，改天再叙。

出門叫了兩輛結實的黃包車，艱難爬上一輛，而後等小玉帶箱子下來，也不多言快速往家行進。她們悄悄走了角門，那裡離她院子最近。等到了自己的卧室，清歡拉出床底的暗格，然後變魔術一般，将一個，一個金燦燦的磚頭從身上卸到箱子裡，在一旁的小玉看的是目瞪口呆，第一反應是快速去關了院門，房門，拉了窗簾，而後蹲在清歡身邊，惶恐着小聲的說，“小姐，小姐你是從哪兒偷得這麼多的金子啊？”

“我要跟你說，這，都是我的，你信嗎？”

小玉的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打死她都不信，多麼善良的小姐，怎麼結了婚之後，鑽錢眼兒裡去了，到處倒買倒賣搞錢也就罷了，這回更離譜，出去居然搬回來十塊金磚。

“我能證明，它們真的是我的。”清歡眼神堅定，站直身體，看着小玉。

小玉仍在搖腦袋。

清歡也是無語，“那你去看，每個金磚的右下角，都有一個烙印，上寫‘玉瑤安康’。”

小玉低下身軀，拿起一塊翻轉，仔細觀看，的确，在右下角有個烙印，那個‘玉’字，她識得，‘安康’？對聯裡見過，至于那個‘瑤’字？嗯，寫的太模糊了，可不是她不認得。玉瑤？是之前小姐常呓語的那個名字嗎？再看下一塊，再一個，這每一塊都很有分量的，不由得又皺起眉頭，“小姐，這麼重，都是你帶回來的？”

“嗯，是啊，你家小姐可厲害了呢，兜裡兩塊，襪子裡塞了兩個，腰裡别了兩塊，袖筒各放兩個。”清歡回想當時的情景，就憋不住想笑，那原本是給玉瑤攢着做嫁妝用的，所以沒有和其他寶貝放在一起，也因禍得福，把它們保留了下來。她隻能一次性把它們都帶出來，總不能三天兩頭去拿，被人發現了，說不清啊。

小玉低着頭，把金磚擺放好，“小姐啊，小玉不知道您為何要攢這麼多錢，這足足……足足……我們不能做錯事啊。”

“這，大概有二十斤吧。小玉放心，它們身世清白，都是我辛苦掙來的。”

小玉急了，可又不敢高聲，壓着嗓子道，“小姐，你掙？小玉和您一起長大，您除了上學，也不會别的呀。就說二夫人吧，她有娘家貼補，老爺也把一些鋪子交給二夫人打理，也不過……您的嫁妝也是她一點點贊起來的。您這……可比二夫人的多多了。”

“我知道，你一時也不能接受，不過，你放一百二十個心，隻需記得這真的真的是我的。”清歡很确定的說着。

小玉看她如此堅定，也隻能點頭，“好吧。以後這屋子裡要麼你在，要麼我在，不能空了。還有，這事兒我們不能告訴所有人，特别是白家人，也不要讓段家人知道，二夫人和姑爺都不成。要不，我們也存個保險櫃吧？我記得二夫人就在那個英國人開的銀行裡有個，放着她的貴重首飾和房契地契什麼的。”

清歡點點頭，“嗯，你說的對，我們明天就去開個保險櫃。我母親倒是什麼也不避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