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咚——”
鐘聲響起。
有了經驗的梁衡宇他們,早早便站在教學樓下空地等鈴聲。
熹浔手裡還捧着那個做工極差的娃娃。
娃娃手裡的錢币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迷你手機和鑰匙。
随着鐘聲結束,娃娃開始顫動,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蘇俞俞便帶着眼鏡從虛空中蹦了出來,穩穩落入早有準備的熹浔懷中。
有效避免她出現屁股落地的出場方式。
而剛剛還極有存在感的娃娃也瞬間不見了身影。
周圍幾個隊友們也火速圍了過來,等少女也被熹浔扶着落地,便看到了自己隊友那張開準備一起叭叭的嘴。
她急忙擡手捂住一左一右,老人和胖子的嘴,生怕他們一起給自己來場聒噪的音樂會。
控制住了兩人後,少女揚了揚下巴,示意站在自己正前方的梁衡宇先說。
雖然對方容易老媽子,但身為老玩家,本身還是很值得信任的。
梁衡宇見着她一連貫的動作愣了愣,反應過來後也沒再耽擱,急忙将自己背包裡的戰利品掏了出來。
一個邊緣有撕碎痕迹紙張和一個硬質的破損卡片被遞到了蘇俞俞面前。
“和上次一樣,紙張被拿去時我們便收到了襲擊……”
梁衡宇看着眼前的少女,頓了頓,到底誰說出了自己那沒由頭的猜測。
“紙張可能被動過手腳,讓我們每次能帶走紙張,卻隻會是一部分。”
其他新人可能會覺得雲裡霧裡,不懂對方這麼做的目的。
但梁衡宇卻是明明白白。
遊戲程序如果出現了巨大缺口,系統是會手動填補的。
倘諾他們此時手中一絲應該獲得的線索也沒有,系統就會以其他方式發送給他們。
但偏偏他們手中有了一部分,這種情況系統便很難出手了。
這種被對方牽着鼻子走的感覺讓梁衡宇不免有些煩躁。
他對這個副本的詭異程度又有了新的認知。
其實要真和對面打來把信件拿全也不是不行,但玩家總是愛惜自己羽毛的,風險太大,他們不敢賭。
更别說還是他這種帶着一堆新手的情況下。
梁衡宇頭疼都揉了揉眉心,自己運氣啥時候這麼差了,遇到這麼棘手的本。
此時的直播間内也瘋狂讨論着
“這本也确實挺邪門的。”
“光看它的副本難度升級就能看出貓膩了。忽然從C極幹到A極,怎麼看怎麼詭異。”
“更何況還是一個曾經通關率那麼高的本。”
“等等,不是說新人本有特例會為新人調節副本難度嗎?我看着這本也不像調了啊?”
“系統呢?喂喂喂?來活了!”
37号系統:謝邀,忙不過來,根本忙不過來。
她本以為是個普通的新人本,結果她随手調出界面來看看,就發現副本等級上大寫的兩個字。
“錯誤……”
——
聽到對方話語的蘇俞俞聞言也皺了皺眉,她是多少跟系統打過交道的玩家。
自然能發現這件事的不對勁以及梁衡宇的言下之意。
更别說她自己本身就算得上是這個副本中奇特NPC的一員。
她殺害玩家系統不管是因為對方純粹技不如人,但如果涉及到NPC們因為對副本的了解而藏匿道具線索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她和梁衡宇都默契的沒将這件事直接講出來,引起隊友沒必要的恐慌。
他們還是新人,就将這件事當成普通的副本設定就好,不必多去深究。
在得到這個本裡還有第二個奇特NPC的結論後,少女再次将注意力轉回手中的線索上。
那個NPC到目前還沒透露出什麼具體信息,想了也是白想,不如先眼前事。
“舉報梧桐路,少年看管所主任,朱儒翩…”
看字迹,應該和先前自殺信的作者是同一人。
話說朱主任原來叫儒翩嗎?多好的名字,給他用真是晦氣了。
将信件遞還給梁衡宇,蘇俞俞的視線落到那個略顯破舊的卡片上。
熟悉的被塗抹掉的名字,不過這次蘇俞俞看着名字卻有了新的推測,之前不知道有兩個林同學時還沒發現。
現如今可不一樣了,看着卡片上的塗鴉,她又将自己忘記摘下來的眼鏡取下。
在重新看到眼鏡模樣的時候,她卻愣住了。
她一開始隻是想對比下眼鏡上的刻痕,可現在看來,自己這副眼鏡和裡世界裡同桌的眼鏡未免太像了些。
她先前在朱主任手機上查看兩位林姓學生的信息時,有順帶查看她的資料。
對方那一頭毛燥的雙麻花辮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
“熙曉曉”
林笙如,林伊,熙曉曉,這三位應當就是整個副本的核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