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說現在梁衡宇這個新鮮韭菜還在旁邊。
要是真的需要,她絕不可能忍着。
不過是因為現在的情況新蠟燭沒什麼必要,她拿出這個小蠟燭也隻是做個二手準備罷了。
畢竟經過這麼長的副本時間她也多少對這個奇怪的遊戲有了些了解。
‘它不會給任何人死局。’
目前為止這個副本所給的通關思路都是多條的。
純力量硬核過的,純靠腦子思考過的,甚至外圍那一圈居民區的弱者通道都有。
它給所有類型的玩家都準備了出路。
這點其實從熹浔他們在教學樓答題的機制就能看出來了。
無論是答題還是硬抗,他們都能通過關卡獲得學生證。
其中新玩家和老玩家的道路它自然也有分别做準備。
她現在手中的蠟燭就是最好的證明。
即使他們作為純新人完全無積分的情況下也不至于兩眼一抹黑地探索。
想來火源也是有提前為他們準備好的,隻是因為他們在有積分有技能的情況下,并沒有往火源那方面多追查而已。
這鬼遊戲雖然混蛋。但為了更好的篩選有能力的玩家,它也确實在某種程度上做到了平等。
所以在這建築内部黑的離譜的情況下,蘇俞俞并不相信副本會打算讓沒積分的玩家硬抗。
“歡迎。”
聲音突兀地在黑暗中響起,一張蒼白的老邁面孔被燭光照亮,面無表情地出現在蘇俞俞眼前。
距離之近,幾乎是貼在她的臉上說出那句話。
氣息噴灑在臉上,毫無溫度,不似活物。
對方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出現,所有人都對此毫無察覺。
蘇俞俞:?!!
雖然早已做好了準備,但突然被這麼來一波貼臉殺很難不感到驚怕。
更别說還是對她這樣一個對周圍感官都極其敏感的人。
在察覺到對方那陰冷的氣息時,她幾乎是下意識後退半步撞到自家隊友身上。
直到聽着身後幾人那不約而同的吸氣聲,蘇俞俞内心才莫名平衡了些,恐懼感消散了些許。
“呀啊啊——嗚”
睿豪那沖破天靈蓋的叫聲也被旁邊似是跟他有心靈感應的梁衡宇及時捂上。
幾人站位是蘇俞俞打的頭陣,梁衡宇和睿豪在中,熹浔與劉正坤殿後。
倒是方便梁衡宇給人捂嘴打斷施法了。
“别叫了你,這……這有啥好怕的這!”
梁衡宇壓低聲音,聲音除了有些結巴外算的上冷靜。
隻不過此時靠在他身上,聽着他那幾乎跳出胸腔心跳的蘇俞俞對他的鬼話沒有絲毫的信服。
很好,她那麼點小驚恐成功被擠兌沒了。
“……請随我來。”
幽幽白光照亮周圍,那阿婆手中的提燈随着話語亮起,無火源點燃的蠟燭此時卻有着燭焰在燭芯上閃爍跳躍。
跟那能瞬間照亮四周的提燈比起來,蘇俞俞手中那隻發着微弱暖光的小蠟燭瞬間就不夠看了。
也是,但凡這小破蠟燭靠譜點,她也不至于直接被貼臉。
思及此,蘇俞俞立即仰手帶些怨念地把蠟燭扇滅,毫無留戀。
阿婆引路帶着他們向前,周邊有不少桌椅被路過的白光照亮,幹淨整潔。與這看管所的混亂對比起來,頗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頓物敲擊聲随着他們的靠近越發明顯,在建築内部回蕩。
路不算長,當他們走過最後一張桌子到達建築最内部時,頭頂處的燈泡閃爍片刻後漸漸穩定亮起,将空間照亮。
是食堂……
頭上吊燈的白光隻照亮周圍一小片區域,但也足夠他們辨認出這裡是打飯口了。
打飯口窗台内也有一位阿婆,手中砍刀擡起下落,砍在焦黑的骨頭上。動作僵硬固定,落下的角度和快慢都毫無變化。
隻不過手中那塊骨頭從他們進入公共樓前到現在都沒砍斷。
初步鑒定,骨頭隻收了皮外傷。
而提燈阿婆就面對着他們,手中提燈在燈泡亮起時便已熄滅,另一隻空着的手平舉着在他們面前。
看着那張滿是皺紋和起繭的手,蘇俞俞扯了扯身後梁衡宇的衣袖。
對方也很快反應過來,将背包裡的學生證遞到那隻舉着半天也絲毫不顯勞累的手上。
隻見那提燈阿婆握着那張破損的卡片走到桌台上的小型刷卡機面前。
“滴——餘額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