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喜歡當建築師，不如先幫我把雲兒的庭院挪到鸢兒的住處附近？要是今天之前你能把它好好挪完并且不損壞，我就幫你搞天庭。”

“真的？一言為定，簡直小意思。”謝紫薇摩拳擦掌，馬上就要去我們的住處。

“你們都聽到了，到時如果她耍賴，你們可不能坐視不管。”飛仙派掌門最後說了一句，就趕緊拉着師尊飛走了。

不過，雖然謝仙師很高興，師尊也是一副得逞且得意的樣子，顯然這個賭約沒那麼簡單。

“我知道了。”楚靈鸢在原地露出笑容，同樣是小心思得手的狡黠神色。

“怎麼講？”我虛心求教。

“母親說的隻是幫她搞天庭而不是建，到時候可能會承諾幫她好好調查上古時期天庭的遺迹。”

“……厲害，一脈相承的狡猾。”

我歎為觀止，一不小心連帶着師尊也妄議進去了，連忙在心裡告罪一聲。好在楚靈鸢也是那種散漫的性子，并沒有見怪。

“不過我覺得，找從前的仙庭比重新修建天庭還靠譜。話說回來，碧霄宮都已經落下來了，天庭怎麼比它還落後……”

于是，我們随口聊着荒古時期仙魔紛争、衆仙組建天庭的曆史，以及第一代魔尊蒼溪發現魔界的過程。

當今時代的魔尊與魔祖的修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當然今日的仙人與上古大神也無法相提并論。就算仙魔大戰再起，也不可能輕易讓整個世界崩毀了。

前幾天離火的使者到訪時，玉清山的魔族俘虜順便交給了他們。反正再審問也審不出什麼來了，再關在我們這裡還占地方。

閑談間，我和楚靈鸢很快到了主峰的前殿廣場，十分勤勉的江知渺今天正在教引氣期初級弟子劍招。

“站好了，不許動。”江知渺握着戒律鞭往自己手裡砸了兩下，現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氣場，似乎随時準備訓人。

而她的飛劍在一旁的空中立着，仿佛随時可以秉承主人意志去揍人。衆多引氣境弟子看着這警示之劍，畏懼中卻還帶有幾分崇拜。

“不錯，有行伍之間訓練新兵的氣勢。”我走到江知渺跟前，點了點頭。

“那是。”她看了看我和楚靈鸢，便微微一笑：“恭喜恭喜，出門了？我還以為你們會十天半個月後再出現。”

“…………”

我啞口無言，她說的話簡直比謝棠說的還嚴重。

“我們還是去玉清山外轉一圈吧。”我轉向楚靈鸢。

“好啊。”小師妹倒是已經習慣了調侃，在原地忍俊不禁，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二師姐回見。”楚靈鸢一拱手，然後就被我拽走了。

“好久沒去海裡了，對了，你有沒有什麼幽閉恐懼？”我接着問她。

“啊？沒有，修行之人當然既不能恐高，也不能畏水。”楚靈鸢悠然回答。

“好。”

于是不久之後，我與她踏浪而行，看了一會兒海面的景色，就帶着她沉入海裡。

這次的靈氣結界比前些天我一個人來時穩固了許多，因為楚靈鸢幫我加固了一下。

湛藍的海水依然幹淨澄澈，兩個人置身這樣的世界，比一個人好玩了許多。旁邊好奇遊來的白鲨不知道是不是前幾天那條，魔鬼魚樣子依然滑稽，卻也惹人喜愛。

“原來你會這麼玩，我以為你隻是喜歡在海裡練劍。”楚靈鸢看着周邊景色，興緻勃勃道。

“嗯。”海水中的阻力比較大，在水中練劍，更有助于提升招式技巧。從前我的确多半時間在練劍，反正舞劍也可以觀看海中景緻。

“還是和師妹在一起才好玩。”我繼續說着，便拉着她躺了下來。

她枕在我的手臂上，我們看了一會兒海水中的光景，我便起了别的心思。當我轉過身擁着她，她也看向我時，很輕易就發現了我眼中的深意。

于是，我們就在這琉璃一般的世界中輕車熟路的吻在一起，任雙方的低喘充斥在這片空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當我與小師妹分開時，忽然發現那條已經遊遠的白鲨又回來了，而且更加近距離的打量我們。

看什麼看，沒見過嗎。我在心裡說了一句，那條白鲨看到我的目光後，可能是想起了被玉清山修士支配的陰影，于是趕緊遊走了。

尚在神智昏沉的楚靈鸢順着我的目光看去，也微微笑了笑，然後埋進我的懷中。我們就這樣随着洋流飄飄蕩蕩，并不管去了何處。

等到我們漂流了許久，終于浮上海面時，發現這裡已經離桃源津很近了，于是去島上玩了一圈。

去沒有結出果實的桃林不需要以丹藥靈器來換，我們在滿園桃花間逛了好久，直到夜幕降臨，才動身回玉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