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反正不管你怎麼選擇,我和爸媽都無條件的支持你。”
似乎是看出了霍予晴的糾結,霍予晚輕聲寬慰道。
“當然了,我個人還是更希望你考外交學院。”
她又調皮的眨眼飛快補充了一句。
霍予晴被她逗笑,“好,我會慎重考慮的。”
她低聲道。
是在說給妹妹聽,更多的,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
回宿舍的路上,狐靈在腦海中開口,“大人,您是不是選定霍予晴為任務目标了?”
霍予晚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聞言沒直接回應。
“怎麼這麼說?”
“您不看好齊秋元,又這麼積極慫恿霍予晴考外交學院,如果她聽了勸,那就能直接逆轉劇情線。”
“依照霍予晴的成績,進入外交學院後,成為翻譯官隻是遲早的問題。”
狐靈頭頭是道的分析着。
這樣一來,她們很輕易的就能完成任務。
“你說的對。”
淡淡笑了聲,霍予晚應了句。
但心裡總還是有種奇怪的沒着落感。
……
白天和齊秋元說的話并不是一時興起,黎煦之最近總在想,為什麼不再努力一次試試看呢。
她自小就循規蹈矩的活在父母的掌控下。
曾經喜歡的畫筆在十八歲那年被黎父摔了個粉碎,顔料、畫紙被扔的滿屋子都是,面對着盛怒下的父親,那時的黎煦之害怕的渾身顫抖不敢反抗,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用心畫的一幅幅畫都被撕毀。
那幅九尾赤狐,是她聲嘶力竭的哭着喊着求父親留下的。
代價,是她乖乖的聽話到醫學院報道。
在手段強硬的父親和軟弱的母親面前,黎煦之沒有反抗的能力。
因為她知道,自己也是同樣的軟弱。
可是現在,她好不容易有了想要在一起的人,黎煦之想,她要再努力一次試試。
就算要付出一些代價也可以。
……
車子停在黎家的别墅外,内心還是不自覺地泛起緊張,黎煦之朝窗外看去,别墅前栽種的海棠花在随着晚風搖曳,生機勃勃。
默默地注視着,腦海中無可抑制的回想起霍予晚明媚的笑容。
嘴角浮現淡淡的笑,她内心的緊張也散去不少。
“小煦回來了!”
邁步進了客廳,倒是側身坐在沙發上的齊母先留意到黎煦之的身影,笑着起身提醒了下旁邊的黎母。
“怎麼突然回來了,也沒事先給家裡打個電話。”
黎母笑意盈盈的起身來拉着她的手,“吃過晚飯了嗎?”
輕輕應了聲,黎煦之禮貌的朝齊母抿唇笑了下,随後輕聲開口,“爸他在樓上嗎?”
“在呢,在書房。”
下意識的回應過後,黎母臉上的笑意便不由自主的收了些。
因為黎煦之很少主動找她父親。
上一次還是她剛畢業,拒絕了黎父的安排,自己找了校醫院的工作。
那天黎煦之被罰在書房跪了一整夜。
第二天直接起不了身,整張臉蒼白的不像話,渾身都冒着冷汗,在醫院躺了一周才慢慢恢複。
黎煦之是早産兒,從小身子骨就虛弱,黎母心疼她,可面對着強硬的丈夫時,她再心疼也沒辦法。
“小煦,你...你要找你爸說什麼事情?别太沖動......”
黎母有些慌神。
“沒什麼,您别擔心。”
溫聲安慰後,黎煦之邁步上了樓。
狀況外的齊母走到黎母身側,笑着開口道,“秋元今天也回家了,你說這倆孩子是不是約好的,說不定早就互相喜歡了,隻是礙于面子不好意思和我們說......”
黎母聞言隻是敷衍的彎了彎唇。
真要是那樣她何至于還這麼擔心。
……
上午課間休息時,霍予晚收到了她二姐發來的消息。
是一筆轉賬和一張圖片。
轉賬是霍予晴照例給妹妹轉的生活費,圖片上面則是大學期間她獲得的各種獎項榮譽證書。
——予晚,我決定聽你的試一試申報外交學院,現在正在準備申請材料。
——你也要加油,上課認真點。
收到這條消息的霍予晚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隻要霍予晴願意申報,那應該就能避免日後的那些劇情。
可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情讓霍予晚感到頭疼。
一連三天,她一次都沒在校醫院遇到黎煦之。
每次去問值班的醫生,得到的回複都是黎醫生請假了。
剛開始霍予晚隻想着黎煦之是家裡有什麼事情,便也沒好意思發信息打擾。
到了第三天,她便有些忍不住了。
試探着在微信上發了消息過去,霍予晚上課也神遊着等待回應。
可發出的消息同樣是石沉大海,沒有一條得到回複。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心口莫名浮現的擔憂讓霍予晚有些坐不住,終于挨到午間下課,她背着書包就往校外跑。
打了車很快就趕到黎煦之住的小區,霍予晚熟門熟路的上樓。
一邊又給黎煦之的手機打着電話,一邊按着門鈴,霍予晚還是沒得到任何回複。
就在她失魂落魄時,門扇後面忽然傳來響動,一下一下的撞擊聲,霍予晚心神微動。
“小貓,小貓,是不是你啊?”
這動靜明顯就是小狐狸在抓門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