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距離甚遠,所以沒有告訴你們。好了廢話不多說,直接切入主題。
你可知京都北街,那是你媽我做的,至于為什麼你媽我能在天子腳下做出一條繁華街市,就不要多問,也不要好奇,因為這是媽媽的秘密。媽媽在北街給你留了一家最大最賺錢的産業給你,名叫——銷金窟,(我本來想叫小金庫,可是他們不讓,說什麼名字太土,明明言簡意赅。)你拿着媽媽給你的雙魚玉佩去找曼娘,她她是裡邊最漂亮的女人,她可能會為難你,但是也會告訴你怎麼才能得到銷金窟的認可。
對了,如果沒有得到認可也不要緊,當然也不必再惦記這份産業,因為它會歸于屬于它的人,你隻需記得一點切莫再粘手。
也無需難過,媽媽還給你準備了别的。
去找給你信的人,凝玉樓的掌櫃這是媽媽給你留的後路。
最後,如果你真的拿到這封信,想必媽媽肯定已經……出海遠遊,逍遙自在去了。哈哈哈哈……
乖女兒,養你是媽媽這輩子最驕傲的最正确的決定。
媽媽永遠愛你。不管你怎麼選擇,隻要無愧于心,開心快樂就好。”
看完最後一個字,宋婉甯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她把信抱在懷中,咬着嘴唇哭的抽咽。
“媽媽,我好想你媽媽。”
——
錦衣衛地牢
恐怖陰森的甬道,黑暗是它的底色,四周牆角布滿青苔和洗不幹淨的血氣,時不時還能聽見慘叫聲和用刑聲。
其中一間刑房,燕青峰坐在椅子上,手裡把玩着粘着血的鞭子,短鞭上纏繞着鐵絲和蒺藜,若是抽在人身上,怎麼也得帶下來一片血肉。
他的對面是一個立着的十字刑架,架子上綁着位半裸着上身,被用過刑後滿身傷痕奄奄一息的男人。
“想好說什麼了嗎?”燕青峰無聊的把鞭子甩到桌上,震的桌面上其他刑具跟着一抖。
被綁着的男子嘴上結了血痂,聽到燕青峰的聲音渾身開始發抖,濕漉漉的頭發擋住他的臉。
“看來還沒想好,來,讓他試試新送來的東西,聽那群小子說這東西比鞭子還來勁。”燕青峰邪笑道。
站在一旁的錦衣衛應聲上前,手裡拿着一個會被馬賽克的東西來到男人身邊。
他壓低聲音“老大,這次還要留命嗎?”
燕青峰盯着被綁着的男人渾身滿是邪氣“留命?我隻留有用的人的命。”
錦衣衛興奮一笑“懂了,老大!”
手裡的刑具誇啦啦作響,男人的顫抖讓刑架跟着發抖,哐啷聲不絕于耳。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男人腫成一條縫的眼睛都能看清楚那玩意的的恐怖模樣。
“說,我說——”男人發出微弱的哀鳴,掙紮着求生。
燕青峰唇角一勾,擺擺手“你既然要說,便好好說。是誰指使你打着周相的名頭欺壓百姓,惡意收購良田!”
男人搖頭,“沒,沒人指使,是周相命……”
燕青峰不耐煩啧了一聲,“還不肯說實話,那你的命留着也沒用。”
他起身拍了拍裙擺,緊接着傳來慘叫哀鳴。
然後聲音漸漸變弱,直到消失不見。
燕青峰掃了一眼刑架上已經沒有呼吸的男人,他眼皮下搭“好生掩埋。”
屍體被拖走,剛剛那位執法的錦衣衛上前問道“老大,他不都說是周相命令,為何不就此結案?”
燕青峰看着地上厚厚一層慢慢凝固的鮮血,搖頭“小六,皇上為什麼讓我們查?”
“皇上聖意哪是我等凡人能揣測。”小六燦笑。
燕青峰搖頭,盯着牢籠裡那唯一的狹小窗口外的那片天空。
暗道,因為皇上不希望這些事是周相做的,三足鼎立之勢一旦被打破平衡,
危噫!
“攝政王那邊有什麼動靜?”燕青峰問。
小六回道“前幾日和咱們一樣四處搜索信息,但是今日聽聞攝政王突然出府往北街去了。”
燕青峰臉上表情忽的生動,好像活了過來“北街?”
小六不明所以點頭“對,就是那個北街,聽說開了家糖水鋪子,裡邊都是些沒見過的糖果點心,門口還請了有名的雜耍戲班子,好不熱鬧。”
“糖水鋪子?背後主家是誰?”
小六道“聽監管的弟兄說背後站的是凝玉樓新來的主家。”
“你怎麼不早說!”燕青峰用力拍手,試圖把手上沾染的血迹拍落。
可惜拍了半天還粘在手上,他吼道“沒眼力見!還不給我打盆水,還有看看我衣服上有沒有粘到血?”
小劉手忙腳亂的應答,然後跑去端水拿備用衣服。
好一頓忙亂,燕青峰離開錦衣衛地牢時,連頭發都是重新梳過的。
小六靠在門口,疑惑的問“老大什麼時候這麼在乎形象?他今天這是怎麼了?”
旁邊不知何時冒出來一個人,身穿黑色勁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不知,隻知他聽到攝政王在北街後,才突然開始打扮。”
小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道老大怎麼年紀一大把還不成家,原來好那口。”
身旁那黑臉男跟着點頭“此事絕密。”
另一邊騎着馬疾馳而去的燕青峰猛的打了一個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