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既然你們不相信,若我就這樣把人帶下去,想必不許多久便回傳出本官善用職權。”燕青峰招了招手,身後下屬從懷中摸出一個油紙包。
燕青峰看了一眼随手把油紙扔到國公腳前,“這便是宋湘污蔑朝廷大臣,陷害嫡姐的罪證。”
國公看了眼油紙,又看了眼燕青峰,蹲下身撿起油紙一層層撥開,一目十行看着。
忽的他猛地合上那些紙“逆女!你居然真的做出這些事,你竟然真的敢污蔑構陷朝廷命官!你這個不仁不孝不敬的逆女!”
“夫人莫要再給她求情,罪證确鑿,是我宋安教女不嚴,竟然鬧出這些禍事,還請燕指揮使不用手下留情!”國公義正言辭的說。
此刻他看向宋湘的表情是那般冷血無情,仿佛宋湘真的罪大惡極不可饒訴,也仿佛以前對宋湘的喜愛都是假的。
宋婉甯在一旁看着這一切,嘲諷的勾起唇角。
再看向宋湘,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她怎麼也沒想到疼她愛她的爹娘竟然這麼容易就放棄了她。
“姐姐,祖母,救我,我真的沒有做。”她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宋婉甯和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避開她的視線,平日隻以為是姐妹間的小矛盾,沒想到她竟然亂傳婉甯和錦衣衛指揮使的謠言,這要是沒查出來,或是有人就此大作文章,此刻被抓的可就不是她宋湘一人。
宋婉甯這是不閉徑直對上宋湘,眼中帶着些許笑意,仿佛嘲笑。
“啊!是你!是你害我!”宋湘被激怒,掙紮着想要掙脫錦衣衛的捆綁,但是一個弱女子再是用盡全力又怎麼抵得過男子的力氣。
宋婉甯假作受驚吓往後退,燕青峰立刻揮手命人把宋湘帶下去。
“宋國公大義滅親,實在令人敬佩,不過請您放心,宋二小姐隻是傳本官謠言罪不至死,等本官帶回去教育幾日便會将其送回。”說完嘴角微勾,極盡嘲諷。
等到燕青峰等錦衣衛離開後,宋國公這才把壓抑不敢發出來的怒火通通發洩出來“豎子!豎子!明日早朝我定要參你一本!”
而後狠狠的瞪了一眼宋婉甯,“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事!”罵完後甩袖走人。
宋婉甯低垂眉眼,“爹爹慢走,待湘兒妹妹回家,女兒一定好生勸解。”這句話一出宋國公忽的趔趄一下。
“名姝,你生的好女兒!”男人的遷怒就是這麼莫名其妙。
“哎,婉甯你也真是,湘兒……哎……我得趕緊看看去,可别傳出去丢了國公府的臉面。”國公夫人說着帶着柳媽媽急沖沖離開,生怕消息封鎖不及時傳出去。
人都走光,現在隻剩下祖母和宋婉甯。
“好孩子,過來,祖母知道你受委屈。”宋老夫人拄着手杖起身。
“婉甯不委屈,隻是擔心此事傳揚出去會影響妹妹與周相家的婚約,也丢了國公府的臉面。”宋婉甯說。
宋老夫人長歎一聲“好孩子,你真是像極我年輕的時候,受了委屈無人能說,隻能自己承受。”她溫柔的在宋婉甯頭上撫摸着。
“眼下你什麼都不用管,你才是真正受委屈之人,就算婚約告吹那又如何,如果國公府需要用婚約維系關系,那又有何臉面可言。”
“你别怪你娘,她也不容易。自從老國公走後,府内沒有一個得用的人,隻能仰仗宮中皇後那一點表親,所以她才如此看中臉面,害怕皇後嫌棄國公府,不願再扶持。”宋老夫人歎氣。
宋婉甯眉眼低順,隻說好。
老夫人沒說幾句便扶着額頭,疲态盡顯。
“祖母,您的頭疼還未好轉嗎?”宋婉甯問。
一旁趙媽媽道“老夫人這是舊疾,今日本是請了宮中太醫,但府中鬧了這麼一出自是不好讓太醫久留。”
宋婉甯眉眼一動,“祖母,幼時我媽媽喜歡按摩,婉甯跟着學了些許按摩手法,您要是不介意婉甯這有一個舒緩頭疼的法子。”
“按摩?這是何意。婉甯有心,方才遇到難堪之事還能想着老婆子。”宋;老夫人笑笑,“那便試試。”
宋婉甯扶着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從穴道開始慢慢按壓,時而輕柔,時而微微用力,手法十分專業,按的老夫人眼睛微閉,緊皺的眉頭也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