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有張床,上面躺着的人聽到動靜後,眼神警惕又驚慌地望過來。
看到是沈書瀾的瞬間,眼神立刻變得憤恨起來,那人迅速坐起身,呼吸變得急促,幾乎是吼出聲:“畜牲!你給我滾!”
沈書瀾給院長一個眼神,對方會意後離開并關上了門。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病床前,眼神像是鋒利的,“二舅,近來可好啊?”
“畜生畜生,你和你媽都該死!該死!”秦輝雙眼怒視着沈書瀾,眼球裡瞬間充滿了血絲,抄起拳頭就沖着對方砸過去。
沈書瀾輕松一抓一擰,頓時穿來一聲慘叫。
他幾乎要把對方的胳膊擰斷,那胳膊被反手按壓到後背,整個人被按在床上動彈不得。
“當初那場車禍我活了下來,很意外吧?”沈書瀾淡笑着說,“我也很意外啊。”
那本來是場必死的局,整個汽車的左半邊被飛速行駛的大貨車撞得面目全非,像是被壓扁一般在路上滾了四五圈。
但十歲的他卻活了下來。
他昏迷了半個月,醒來後聽說,當時他被保護在母親的懷裡,所以沒有緻命傷。
他被秦輝的罵聲叫回神。
沈書瀾拽着頭發猛地向上一提,迫使秦輝仰頭看他。
“二舅,我六歲生日的時候,您送我的那個摩托車模型還記得嗎?”
“當時我很開心,還和母親分享來着。”
秦輝的眼神有一瞬得波動,随即又面目猙獰地痛罵着沈書瀾,直到門被推開,熟悉的護士推着車走了進來。
心底的恐懼被催生出來,就連罵聲都弱了不少。
“您一定要好好活着啊,長命百歲。”沈書瀾面帶微笑說着,眼底卻冷得吓人。
“滾滾開我不打針!”恐懼的嘶吼聲傳遍房間的每個角落。
沈書瀾向後退了半步,冷眼看着這一切。
背叛是他最痛恨的,尤其是親近之人的背叛。
沈書瀾坐在車上,有些疲倦地靠在椅背上,晚上的峰會沒什麼重要的事,就讓陳秘書推了。
車窗外一片漆黑,這裡附近建築少,所以隻有零星的點點微弱的光。
嘩嘩的雨敲打着車窗,似乎沒有要停的意思。
“沈少,您去哪?”
“網球俱樂部。”
這家俱樂部隻對會員制開放,沈書瀾經常在這裡打球,也有備用的衣服和裝備放在這兒。
等沈書瀾換好運動裝和護腕,就聽着楊青凡咋咋呼呼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我來了我來了,夠意思吧,一個電話随叫随到!”楊青凡分給沈書瀾一個網球拍,“怎麼不在家陪你的omega啊,想我了?”
“廢話真多,兩小時,輸了你就給前任打電話表白。”
“???”楊青凡愣在原地,“你也沒說是比賽局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一般沈書瀾說要比賽,往往意味着他心情不好,而心情不好就代表着沈書瀾下手特别重,像是輸了就會死一樣瘋.......
他們走到網球館,這裡是單間,裡面已經有專屬的球童在等候了,對方是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少年,隻不過是聽障患者,來這裡的人不用擔心信息洩露。
“最近我技術提升了不少,你可不一定是我的對手。”楊青凡将球向下拍了幾下,在地面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他眯起眼,既然沈書瀾說出這麼惡毒的話,讓他和甩了他的前任表白,那就别怪他不客氣了,于是露出抹壞笑:“行啊,那你輸了,就當着大家面親你的omega一口。”
楊青凡說完,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就猛地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