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楓像是準備好了問題似的,直接問:“最近一次收到沈少送的禮物是什麼?”
對方笑眯眯看着他,就像是朋友間聊八卦一般好奇。
秦子慕也頗為好奇地望過來,大家都在等着遲故的答案。
“一些玫瑰花。”遲故回想片刻答道。
段清楓沒料到是這個答案,手指在捏着顆骰子,随後笑道:“沈少還挺浪漫的啊。”
遲故給了個比較暧昧的說法,不管這些人信不信,至少會在他們心底會留下些痕迹。
“接着來。”
遲故還沒來得及重新搖骰子,就被手機的震動消息所吸引。
他拿出自己有些破舊劃痕的手機,是特别關心的提示,江小漁發了條朋友圈。
一張江小漁在聚會裡的照片,對方在喝酒,周圍有不少人,就在他打算收起手機時,突然注意到角落處的一人。
“就差你了。”秦子慕在一旁提醒道。
“我有事,要先走了。”遲故立馬起身,收起手機,穿上外套就往外走。
留下一群有些懵的人在包間内面面相觑。
夜幕下市中心仍舊燈紅酒綠,他下了出租車,走進了那家看似靜谧的白色庭院大門。
周圍的燈光點綴的特别有格調,感覺像是進入了某個世外桃源般令人舒适。
按照定位走進大廳,因為江小漁手機關機,他隻能拿出江小漁的聯系方式給前台,但是對方說要對顧客保密,需要人下來接他。
他隻好把照片給秦子慕,對方找到裡面認識的人後給了他房間号。
遲故穿過安靜的連廊,找到了包間,都沒來得及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裡面的空間很大,保守估計有二十人左右,大多數他都不認識,但看起來這裡面還有幾個alpha。
“喝喝喝!”亢奮的聲音在空氣裡回蕩。
甚至裡面吵鬧得太過厲害,導緻隻有離門近的幾人發現了他的突然出現。
遲故皺眉,這個房間裡混雜着煙味兒和酒氣,有點刺鼻,他直接向裡走,穿過人群,視線定在那正在端杯的江小漁身上。
對方臉頰有些醉意的潮紅,正在和對面一人幹杯,“不喝你就是孫子!”
然而江小漁身後正是那個斷眉的alpha,對方一隻手正悄無聲息地摸上江小漁的腰側。
江小漁雖有點暈,但不耽誤他繼續喝,他的心情不好,就想一醉方休,于是他的每杯酒都是滿的。
就在他的唇快接觸到冰涼的杯壁時,毫無預兆的嘴裡一空,手中的酒杯被人奪走了。
頓時他就火冒三丈,“誰他媽”聲音戛然而止,遲故站在他面前,正目光銳利地盯着他看,他都懷疑是自己的幻覺,狠狠閉上眼又掙開。
遲故仰頭将那杯酒一飲而盡,苦澀辛辣的液體順着喉嚨灌進胃裡,有些冷。
令他想起上一世,他被段淩霄帶進煙霧缭繞的包房内,看見了許久未見的江小漁,但他連上前單獨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他被灌了五六杯酒,江小漁才注意到他,跑過來搶過他的酒喝了下去。
遲故阻止後,段淩霄卻說讓江小漁把桌上的酒全喝完,今晚他就不用喝了。
一杯,兩杯,三杯......
段淩霄惡劣地數着,抓住了遲故的軟肋令他很是愉快,直到遲故将那桌上的酒杯連帶着酒全都推翻在地。
“遲故!你有病,搶我酒幹嘛?”江小漁的語氣不善地說,甚至夾雜着些怨氣地推了遲故幾下。
江小漁有些模糊的意識第一反應是開心,遲故來找他的,專門來找他。
但很快他就想到,他們決裂了。
“别喝了。”遲故緩回神說着。
周圍的人都望過來,這裡有些omega是諾頓大學的學生,認出來了遲故這個近期熱點人物,但還有一部分人不認識遲故,于是有人就上前阻止。
“你誰啊,想搗亂?”
“滾。”遲故将酒杯高高擡起,不讓江小漁拿到,他的視線盯着那不知死活的alpha,那隻手竟然還沒拿開。
他将酒杯按到桌上,砰一聲發出清脆的響聲。
跨了一大步到那個斷眉身前,握着那人手腕,将手從江小漁身上扯下來。
“多管閑事?你找死啊。”那斷眉用力甩開眼前好像叫遲故的人,他喊了一嗓子:“誰讓這人進來的?”
這時在一旁候着的服務生趕緊出來道歉,并聯系前台的相關負責人員。
但那人就俯下身,在他耳旁低語,“跟我出來,我找你。”
他的視線順着這人微微下挑的眼角向下,那淡粉的唇色在冷白的面容下顯得有些清純稚嫩。
“走?去哪?不如你坐下來一起喝點兒。”
遲故露出抹極淡的笑,但在這個距離下對方能看得清楚,“怎麼,不敢?怕我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