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曾鳴志想起程時那張白淨漂亮的臉，忍不住感歎，“哎，真可惜了這麼個美人胚子。”

鬧劇結束，林笙這才到程硯旁邊：“阿硯，這個——”

話沒說完，程硯沉聲打斷她：“林笙，請叫我程硯，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沒親昵到這個地步。”

“我——”程硯說話不留情面，林笙臉上的笑僵住了，她深呼了口氣，調整好情緒，努力地笑道，“好，我知道了。”

——

程時蹲在辦公樓的樹蔭底下用一根撿來的樹枝發洩般的戳着泥地。

臭老爸！死老爸！竟然在跟她媽媽談戀愛之前就跟林笙關系這麼好！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看着吧！她一定不會讓他輕易和她媽媽在一起！

在泥地裡用力的戳了好幾個大洞，程時的心情才好了點。她起身，開始向辦公樓大門處張望，等待着她親愛的老媽從樓裡出來。

就在程時熱的渾身是汗時，她終于看到程傾辭從辦公樓裡出來。不過她不是一個人，身旁還有一個男人。

看到程傾辭的那刻，程時的眼淚又差點不争氣的掉下來。她扔下手中的樹枝，小跑到程傾辭面前委屈巴巴的喊她：“媽，你終于出來了！我在外邊好熱啊！”

雖然剛才已經被程時叫過媽，但這會兒猝不及防的又被叫一聲，程傾辭還是被吓得不輕。

她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地看向身旁和她一起出來的鐘智學長，生怕被誤會似的連忙找補解釋：“這是我妹妹，我媽讓她來找我有事。”

鐘智學長像是沒聽見剛才程時喊她的稱呼一樣，笑着點了下頭。

程傾辭生怕程時在說出什麼驚人的話，向鐘智學長說了聲“還有事改天見”就連忙拉着程時離開了那裡。

到了一處空曠偏僻的地方，程傾辭松開程時的胳膊，看着她說：“我不是讓你先在教室等着麼？怎麼出來了？”

程時想起剛才在教室的情形，避重就輕地說：“有人在教室拍攝，我就出來了。”

程傾辭“哦”了一聲，想到之前的打算，試探的詢問面前女生的精神狀态：“小妹妹，你家在哪？要不要我把你送回家找你爸媽？”

“不用，媽你不是在這呢。”程時擺擺手道。

程傾辭眼神複雜的看着她：“......”

沒錯了，是個精神不正常的人。

程傾辭琢磨着怎麼把程時送到附近派出所。

雖然精神不正常，但這小姑娘看着還挺機靈，萬一直接說去派出所她不願意跟着去呢？

程時見程傾辭一直上下打量着她，她舔了舔早就幹燥不已的唇，拽了拽程傾辭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說：“媽，我好渴，能不能給我買杯果汁喝。”

她叫“媽”叫的順暢，程傾辭表情複雜。

程傾辭本來想在辦公樓一樓的販賣機給程時随便買瓶飲料，沒想到這小姑娘挑的很，點名要喝鮮榨果汁。

程傾辭隻好帶着她去商業街果汁店。

果汁店冷氣開得很足，程傾辭給她買了杯果汁坐到包間，兩人面面相對。

程時喝了一口冰冰涼涼的鮮榨西瓜汁，滿足的彎了彎眼。

果然有媽的孩子像個寶，要是擱他老爸，才不管着她這臭脾氣，在她喊渴的時候隻會丢給她一瓶水，愛喝不喝。

“小妹妹，該談談你的事情了吧？”程時靠着沙發椅背看着面前的女生說。

程時迷茫的眨眨眼：“什麼事？”

“你家到底在哪？爸媽在哪？”程傾辭還是決定直說，“如果你不跟我說實話，我可是要把你送到派出所的。”

“我媽真的是你，我沒騙你！”程時看着她說。

“我今年22歲，你看起來也就是十六七的樣子，”程傾辭掰扯着算着說，“按你說的你要真是我女兒，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我在五六歲時就生了你，你自己想想這可能麼？”

程時搖搖頭回：“不可能。”

“那不就是了，所以我不可能是你媽。”程傾辭耐心說。

程時解釋：“但你是在你28歲，也就是6年後生的我，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我真是從23年後穿過來的！”

“既然這樣，那我一會兒就把你送派出所了。”程傾辭一臉沒救了的表情看她。

“别啊！媽！你相信我！你要不去帶我做個親子鑒定！”聽到程傾辭是認真的，程時略微有些急了，“真的！你帶我去做個親子鑒定吧！我頭發多随便拔！你别把我送到派出所啊！”

程傾辭一臉思考的樣子，沒有說話。

程時深呼一口氣，眼眶又紅了起來，用可憐的語氣對程傾辭說：“媽，你要是不讓我跟着你，我真的無家可歸了。”

程傾辭皺眉問：“那你爸呢？”

說起程硯，程時的表情瞬間變了，她冷哼一聲，把臉别向一邊，有些賭氣地說：“死了。”

程傾辭：......

“你的意思是你還沒出生，你爸就死了？”程傾辭一臉看神經病的樣子看她，努力微笑，“你在逗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