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定國點點頭,而後看趙乾乾:“走吧。”
“我就不跟您一起回了。”趙乾乾指了指前頭,“我等拖車來,車還在前頭呢。”
“讓我司機在這裡等,你跟我們一起走。”
左右拒絕不掉。
程以霜拉她的手:“走吧,怪冷的。”
趙乾乾點點頭,随她一起去了。
趙乾乾上了駕駛座,程以霜立刻跟着上了副駕駛。趙定國見狀,也沒多說什麼,徑自上了後排。
“聽說你拿下了郭慧的女主角?”男人慢條斯理的開口,“恭喜。”
“謝謝。”
“如果真的喜歡蕭家那孩子,你爺爺那邊我幫你搞定。”
從小到大,趙定國就特别關照她。她聽人說,是因為他曾經愛慕她媽媽,所以愛屋及烏。
不管是何緣由,程以霜都不太想跟趙家扯上什麼關系,就算甯初北是蕭家人那又怎樣,她喜歡誰不喜歡誰跟他們又有什麼關系?
好像準許她和蕭家人扯上關系是他們對她天大的恩賜。可明明她是一個自由體,不該任由誰去支配。
“我喜歡誰我自己會搞定,爺爺認不認可我不在乎,太奶奶和外公不反對就行。”
她對趙家人的态度從來都是這樣——客氣的,疏離的,毫不在乎的。
趙乾乾都習慣了。
隻是趙定國有點被下面子,不太自然的咳了兩聲,而後說:“嗯,能解決就好,解決不了就來找我,我來幫你搞定。”
這一路,險些把趙乾乾憋壞了,一下車就忍不住感歎:“你小叔對老太太都沒這麼忍氣吞聲,你這樣下他面子他都不生氣,還要奉承你,他還真是疼你。”
“我也不是故意不給他面子的,就是煩他們一天到晚跟我提蕭家那孩子。”
趙乾乾意味深長的“哦”了聲:“原來是因為你家甯教授啊。”
心事被揭穿的程以霜氣到打人。
趙乾乾敏捷躲開,還是忍不住逗她:“你看你看,惱羞成怒了。”
打不到人的程以霜原地跺腳,撒嬌加耍賴:“你煩不煩啊~”
“好啦好啦,”趙乾乾把自己的臉貼上來,“給你打,行了吧。”
程以霜瞬間破氣為笑,勾住趙乾乾的脖子往電梯房去:“勉強收留一下流浪狗。”
“什麼啊,”趙乾乾不服,“我也是有大房子的人好不好。”
程以霜也不慣着她,死死按住電梯的開門鍵,一副慢走不送:“狗回狗窩,合情合理。”
“……”
結束中秋兩天假期,程以霜又回到了高強度的工作狀态。除了一個月前就定好的通告外,她還要參與《昭陽郡主》的劇前集訓。
武術和古筝都可以單練,唯獨禮儀要統一上課,這是郭慧特别要求的。
“聽說禮儀老師是那位總顧問,所以才把上課時間統一安排在周五或者周末晚上。”
“那位揚稱是程以霜鐵粉的甯教授?”
“對,我聽郭導的助理說的,是甯教授來教我們禮儀。”
沸沸揚揚傳了兩天,終于要在周五晚上見到他們的禮儀老師。
完全沒意外,就是甯初北。
薄款卡其針織衫,外搭一件橄榄綠長款外套,簡單無搭配,穿在他身上倒像是渾然天成。
“大家好,我叫甯初北,是你們未來兩個月的禮儀老師。”他個子高,說話的時候習慣掃視課堂,多半是職業病。
有人舉手提問:“那我們是叫您甯教授呢還是甯老師呢?”
“你們随意就好。”他遊移的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程以霜身上,好半天才抽回,“希望大家盡量不缺課。”
恐怕想缺都舍不得吧。
這是大多女演員的心理活動。
後來郭慧因為這件事還調侃甯初北以一人之力抗下複興中國傳統文化這面大旗子。
雖然說是教禮儀,卻也給大家普及了北趙和北蕭這兩個朝代知識,大到曆史背景,小到頭飾發飾,從生活的各個方面去滲透曆史知識。
後來,他講到桑皮紙。
“桑皮紙起源于漢代,以桑樹為原料,主要産于中原。它最大的特點是柔嫩、防蟲、拉力強、不褪色、吸水力強,在當今社會,主要用于書畫、裝裱、制傘、包紮紙币和制作文化工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