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跟這出醜聞一點關系也沒有。”
“是嗎?”趙乾乾可不這麼認為,“我怎麼覺得這兩者的關系一定不簡單呢?”
否則,這般急不可耐地拉着競赢和域明出面幫人擦屁股做什麼?
“我答應過别人,事情要辦的漂亮,嘴巴要閉的夠緊。”何思君向來都是一個守信的人,他能為這個人打破原則,自然也會為了這個人守口如瓶,盡管,他不認可對方的做法。
趙乾乾冷的一笑,幾分怒氣染上眉梢:“也就是說,我不僅要舍一個孤品幫你,還不能知道幫了誰?”
從前隻知道趙乾乾跟程以霜關系好,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為了程以霜這般咄咄逼人。
怎麼說也是章堇雯不厚道,擺了程以霜這一道,還用這麼拙劣的戲碼,留下一堆被人拿捏的把柄。
趙乾乾跟他同舟共濟這多年,于情于理他都應該告訴趙乾乾事情的原委,隻是他答應了章堇徽絕口不提,他不能失信于她。
左右權衡下,何思君跟趙乾乾說:“孤品我這裡剛好有一個,是蕭晉安命人找了好一陣的北蕭白瓷。關于那件事,你要是想知道,可以自己查,但絕對不是從我這裡得到線索。”
如果是趙乾乾自己查到的,他絕對不再幹涉。
趙乾乾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既然何思君願意為了别人又動關系又舍白瓷孤品的,她就成全了他這番心意:“行!”
反正問了也是白問,那她幹脆從何思君身上入手,查出陷害程以霜的幕後真兇。
“這是北蕭的白瓷?”甯初北倒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程以霜不懂瓷器,隻知道從趙乾乾手裡薅來的,一定是好東西。
“應該是吧,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這是乾乾給的。”
所以她來見蕭晉安是受趙乾乾所托?
從高層到别墅區,開車不過幾分鐘,從湖邊繞過來就是。
本想着天氣好,走過來也不費時間,奈何人多嘴雜,還是開車來比較方便。
不能說巧,隻能說是必然,他們路過了之前程以霜撞車的那個地方。
當時因為報了交警,司機不得不将此事彙報給穆禮,以免鬧出更大的輿論風波。
第二天,域明灣所有業主就收到了物業連夜出的通告,主要是針對高層區和别墅區的公共區域區分做了明确的規定和劃分,條例很多,也繁冗,就表達一個意思:除了樓層和樓棟以及樓棟自帶的花園外,公共區域不區分高層或獨棟,互通的道路及閘口不享有獨棟特别權。
因為人工湖占據了近大半個樓盤的公攤面積,加上獨棟本就贈送了小花園,所以人工湖屬于小區的公共區域,為了方便兩方業主的進出,設計師特地以人工湖的切割線為道路貫穿整個小區,讓高層業主往濱江大道走的時候可以直接從小區東門進出,不必跑六七公裡外掉頭,這也是當初域明灣宣傳時給到高層業主的保障。
蕭念征還坐在域明物業總經理這個位置之前,域明物業幾乎沒出過這種兩極分化的低級差錯。
隻是域明科技勢頭正猛,需要蕭念征親自坐鎮蕭晉安才放心,為了把蕭念征提到域明科技總經理這個位置,蕭晉安不得不在董事會上投齊思璐擔任域明物業總經理一票。
他相信以齊思璐的才能是沒辦法勝任域明物業總經理這一職的,也相信以齊思璐捅婁子的能力遲早從這個位置摔下馬。果然不負他所望,上任不到半年,齊思璐已經把域明物業當成了自己的私産,随意揮霍,管理也是一塌糊塗。
盡管如此,齊煜仍在偷偷的保他這個廢物兒子。
齊思璐闖禍,齊煜就給他收拾殘局。
齊思璐斂财,齊煜轉頭就給他填賬。
齊思璐失責,齊煜便在董事會為他作保。
齊煜老奸巨猾,根本不給蕭晉安抓住一切可以借題發揮的機會。就在蕭晉安為此頭痛的時候,齊思雨送上門來了。
如果那天和齊思雨撞車的不是程以霜他也不會下車過問,更沒有機會借題發揮。
能将齊思璐順利拉下馬,算起來,程以霜功不可沒。
按道理,她幫千和牽線他不應該拒絕,問題是——千和是齊煜那隻老狐狸給他挖的坑。
一旦域明跟千和合作,被動的隻有蕭念征,而齊煜一定會鑽這個空子,在董事會上對他進行打壓,搞不好域明科技高層還會來個大換血。
确實讓他為難了。
而且……
蕭晉安擡眼看向程以霜,若是拉她入局,将來甯初北那邊,他又該如何交代?
幾番思忖,蕭晉安隻能給程以霜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我會讓秘書跟進一下千和的那個項目。”
“那方便跟千和的負責人吃個飯嗎?”
程以霜說的是何思君。
蕭晉安以為是趙乾乾。
“可以,我親自跟她約時間。”
程以霜展顔一笑:“謝謝晉安哥。”
“那我能知道你送我的白瓷是哪裡來的嗎?”
“乾乾給的。”見甯初北講電話還沒回來,程以霜又小小的賣了他一下,“初北說你喜歡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