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劍一般不是和绶帶一起的嗎?”因為王守的反問,程以霜以為自己記錯了,“正所謂劍、佩、绶,應該還有玉佩才對。”
程以霜下車的時候,甯初北隻是簡單的向王守介紹了一個名字。
并不知道程以霜職業的王守忽然看向甯初北:“你女朋友是搞考古的?”
“什麼考古啊!”有年輕的考古隊員出來嘲笑王守,“人家是大明星,教授,你out啦。”
“大明星?”王守又意外了下。
“對啊。”嘲笑王守的年輕隊員繼續說,“都上熱搜好幾回了,大家夥兒都吃過甯教授的瓜。”
雖然隻是绯聞,但并不妨礙大夥兒們吃瓜呀。
“你們都知道?”王守一副“你們孤立我”的悲傷。
“我們隻是吃瓜,網上也是傳聞,當事人并未官宣。”
“就跟我們出土的這些器物一樣,有一些蛛絲馬迹,也有一些指向比較明朗的線索,但并未證實這墓葬的主人是何人,卻不影響流言四起,都傳這是南安王的墓葬。”
“所以說,關于甯教授談戀愛這件事,您絕對是第一個知道的。”
隊員們七嘴八舌的安慰着王守。
玩鬧歸玩鬧,王守很快回歸正題,随便指了個學生:“那你說說劍佩绶。”
後來程以霜發現,隻要跟甯初北吃飯,隻要他身邊有一個教授級别的人物,這頓飯就很容變成一場無休止的研讨會。
怕她無聊,甯初北時不時給她拿串吃的,然後湊過來跟她耳語。
“你明天幾點的飛機回去?”
“還沒訂票。”她想根據情況而定,不過大概率是買中午近十二點的那班。
“能早起嗎?”他問。
“怎麼了?”
“要是能早起,要是感興趣,我帶你來現場看一眼?”
“可以嗎?”她兩眼一亮,很快又暗了下去,“可我不是考古隊的人,去考古現場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不巧,探身來拿烤串的王守聽見了她這話,幽默而不失诙諧地接了句:“可以。畢竟家屬擁有探視權。”
此話一出,衆人哄笑。
送程以霜回酒店之前,甯初北找來機場接他的司機要了車鑰匙。
甯初北去酒店接程以霜開的是王守的車,突然要換車,司機雖然困惑卻也沒多說什麼,将鑰匙給了甯初北。
沒多久,甯初北又把鑰匙還了回來。
司機有點蒙圈了:“您不是送人回酒店嗎?”
“我開王教授的車。”簡單說明後,甯初北便去喊被衆人圍住要合照的程以霜。
回酒店的路上,程以霜順便将明天的機票訂了。
“我訂了十二點的那班飛機。”她說着,問甯初北,“明天你們幾點去現場?”
“七點半我們就要從酒店出發,到現場正好八點。他們八點準時開工。”
“行。明天我讓酒店給我叫車過去就可以,你不用來接我。”
從基地到酒店的車程差不多半個小時,來回就一個小時,八點要到現場,算起來他七點就要從基地那邊出發來接她,最遲六點多也要起床了。
舍不得他這樣折騰。
“外來的車進不去現場。”他解釋着,又說,“沒事,反正順路。”
順路?
一開始程以霜沒理解他這句順路是從哪裡延伸出來的,直到車停在酒店門口,他繞車半圈,從後尾箱拿出他的行李箱。
“你今晚住這裡?”她驚覺。
“對。”他悠然自得一句,“住這裡明天帶你過去方便點。”
方便。
還真是無懈可擊的正當理由。
當他将她手一松,指了指大堂的沙發,讓她坐着等他的時候,程以霜又蒙圈了。
然後,她就看見甯初北推着行李箱直直的朝前台走去,身份證遞了過去,讓工作人員幫他辦理入住。
拿到房卡後,他目光朝她看了過來,下巴輕輕往電梯口一點,程以霜就屁颠屁颠來了。
進電梯後,他問她:“你住幾樓?”
“6樓。”說着,她掏出房卡刷了電梯,然後擡頭來看他,“什麼時候訂的酒店?”
“剛剛。”他一邊回她話一邊去按了樓層。
“剛剛?”
“嗯。”他說,“直接問前台還有沒有房間,讓她給我開一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