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一大早就來找朕?用早膳了嗎?怎麼臉色不太好。”穆衛祈有些受寵若驚道。
南玉錦反問道:“我為什麼來?你心裡沒數?”
穆衛祈停下手中批紅的筆道:“不知。”
“你昨天去呂宣那裡了吧,給她喂藥了,真可憐,她差點死了。”
他擱下筆,揉了揉眉間,對妻子道:“她可不能死,她一死,呂家絕對要造反。我剛平定北方,現在将疲兵累,無心也無力再動手了,等我們兒子有很能力再說。”
南玉錦冷笑一聲道:“哦,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故意害死她,然後自己躲得遠遠的。我去看她,她正好死在床上,那樣的話,把罪名推到我身上是吧,自己撇得一幹二淨。”
“她怎麼了?我隻是昨天看她哭得傷心,讓她安靜點,好好睡覺罷了。”穆衛祈蒼白無力解釋道
南玉錦故意誇張道:“我入宮前你就她下藥,入宮後還給她下藥,太醫院的那群庸醫看不出來,我可瞧得一清二楚。她已經時日無多了。”
他站起身反駁道:“怎麼會呢,我看她能吃能喝的。”因是心中郁悶難受,連奏本都不看了,想去看看呂宣,但是一想到自己正兒八經的夫人還在上頭呢,便止了腳步,轉身到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濃茶,來掩飾自己尴尬與慌張。
他要呂宣活着,不管是不是出于呂家造反,還是出于某種那些他不敢拿上台面的情愫。哪怕南玉錦要她死,他也隻會把她弄得皮開肉綻,但是氣絕身亡一事,他有些不敢。
南玉錦的脾氣比以前好了太多了,好到穆衛祈都有點陌生。按照她之前的性子,她肯定要弄死呂宣和她的孩子。
好到以至于讓他有些後悔這麼快弄死兩個兒子,自己應該讓那個廢物老二幹盡出醜一事,讓百官上奏疏,自己心安理得的廢掉太子,再讓他最喜歡的老大上位。
薄荷茶提神醒腦,但是他越喝腦子越亂,竟對南玉錦道:“那她現在好了吧,你以後少去看她就是了,省得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