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宸季以為自己這番言論必然會讓呂宣羞愧難當,無地自容,甚至當她暴怒發火。結果呂宣低下頭,隻是一手攢緊了身後的披風。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玉哥哥,你不要騙我,你确定滄翼必須開顱清淤,才能恢複正常?”
舒宸季點了點頭,最後深感無奈,滿是疲倦歎了一口氣,把她往自己懷裡拉安慰安慰。
呂宣拍開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堅定道:“你說的對,如今戰亂,傷民百姓何其多,天下名醫,現都四散天下,不知所蹤。穆衛祈那裡有李神醫在,但是李神醫已經年過八十,眼睛半瞎,開顱術,他也做不到。如果你說南玉錦是唯一能救我兒子的。那我現在就要去找她!”
“你再開什麼玩笑?千裡迢迢跑到宛州城找你的情敵南玉錦,她不害死你兒子就不錯了。”他驚訝質疑道。
“我借你的千裡馬一用,從此地到宛州,不過半個中/國而已,不算太遠,将來我兒必定要坐整個天下的。”
舒宸季被呂宣的不自量力逗笑了,“就憑你單槍匹馬,你一個妾室去求正房救外室子。”
呂宣不可思議上下打量着舒宸季,最後輕蔑一笑,那眼神傲氣不遜于任何一個男子,哪裡像一個深閨女子。她最喜竹子,人也如竹,看似纖細輕盈,卻堅韌不屈。
呂宣,心虛實而内堅,舒宸季哪怕得到了她的身子,卻猜不透她的心,但也被她的堅韌折服了。
呂宣眼尾一挑,嘲弄道:“她為名醫,卻因私不治人,心胸狹隘,哪裡配上名醫的稱謂,哪裡配得上母儀天下的位置,那她就更不足畏懼,那就說明我比她更配天下。什麼原配,平妻,嫡子,庶子,都是狗屁!”
她那包含生命力和野心的眸子,盯着舒宸季,最後輕呵得一聲,二話不說,就朝他的坐騎跑去,舒宸季把她抓回來,直接把她就捆起來。丢到另一輛馬車。
她咒罵道:“你放開我,你這個廢物,你不替幫我兒子報仇,連讓我去救自己兒子都不允許。
舒宸季,你是個懦夫,就算你的馬跑得再快,跑到長安,問鼎天下的人也隻會他,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