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宣出了未央宮,要一路又閑逛到了建章宮附近,她身邊的侍女們要把她帶回宮休息,呂宣狠狠瞪了他們一眼也沒有用,她就跑,一路跑到建章宮門口敲門。
“娘娘,大晚上的你不睡覺,還在閑逛呢。”穆衛祈身邊的大太監道。雖然呂宣名義上是“采女”的名号。但凡是有眼力見的奴婢,在沒有皇上的地方,還是喚她一聲“娘娘”
他又道:“這深更半夜的皇上要已經沐浴睡了。”
建章宮的西北偏屋裡,屋裡水汽蒸騰,白煙袅袅,這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半夜裡也是懂享受,一個躺在這裡泡澡。
李内侍在門口敲門喊道:“陛下,貞采女大半夜逛到門口,趕也趕不走,在殿内亂跑。”
“大半夜的,又在發什麼瘋,難道是換季了,容易發病。”
另一邊呂宣聽到夫君在泡池子,故意弄翻了硯台,把未幹的墨汁抹在臉上。然後朝他在的碧清殿跑去。
李太監在門口驚呼道:“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幾個建章宮的宮女跑得氣喘籲籲道:“娘娘跑得太快了。抓不到。”
壽安宮的侍女們,這會兒子卻姗姗來遲。“姐姐,我們真不要去舉止嗎?”為首的女人聽此,停住了腳步,擡手阻止了後面的人,果然下一秒,陛下裹着一條白巾出來,把呂宣拽了進去。
衆人跪在門口,不敢多言。
屋内,穆衛祈一邊扯她頭發一邊給她擦臉道:“大半夜的,你弄得怎麼這麼髒?!”他剛罵完,呂宣就放聲大哭起來。
“誰欺負你了?讓你委屈得都敢跑來找我了!”他愣神了片刻,然後詫異的質問道。畢竟她也是難得開嗓了,讓穆衛祈有點震驚。
穆衛祈心情不錯,沒有罵她,這幾天忙得很,也好久沒看到她了,還是有點想他這個小娘子的。呂宣在他心裡,比不上南玉錦,但分量也還行。不然也不會再嘗過兩個大美人的滋味後,再也不想接近女色了。
因為前幾日她生病,宮女們也不敢給她沐浴,怕着涼。再說壽安宮可沒有這麼好的熱池。她身上确實有點污垢。
穆衛祈把她丢進池子,拿着陶磢,把她的臉和脖子搓得通紅通紅的,他嫌棄道:“你宮裡人怎麼伺候你的,身上可太髒了吧。
若蘭不幫你洗澡?你就不能自己搓搓,我就搞不懂你以前那些侍女拿綢子往你身上敷一下,好像就能把髒東西都擦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