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走了,鳳位空着。
這時候底下那些會寫詩的女子們也寫好了贊詞詩文。有藏拙的,有奉承的,有自恃清高的,不過無論哪個都緊張。
太子明眼可見的不高興,那些才女們把各自詩詞歌賦呈到太子面前,他隻是冷着臉,每個都說好。
穆衛祈讓他說個所以然了,他直接硬着頭皮,紅着臉道:“我才學疏淺,不配評頭論足。”
呂宣正坐在穆衛祈邊上小口嚼着棗泥核桃仁的小酥餅,一口餅一口桂花茶。穆衛祈一邊歎氣一邊把面前一隻兔子模樣的面糕團放在她碟子上。
他知道她就喜歡吃這些漂亮的小茶點。
穆滄鈞忍不住朝父皇那邊,一看就看紅了臉,也看紅了眼。父親給她點心吃。他偏偏不樂意。
“許譚譚,寫得好,本殿下賞你一碟木槿花酥。陳池月,也不錯,賞你一碟柿子奶酥,譚雨欣你這個也好,賞你一碟這個……應該是紅豆沙餡酥餅……”
“太子殿下,您這桌前都沒了,還有這禦膳房一時沒準備,這怎麼……”太監上前小心翼翼勸阻道。
“父皇那邊還不是有幾碟,拿過來就是了。”
穆衛祈看着太子發癫的樣子,無奈搖頭,但看着自己唯一的兒子,還是有些寵溺喊話道:“行了,行了,我給你小娘留一碟。其他你全賞了吧。”
其實他雖為帝王,但是對家人,稱呼跟尋常百姓差不多。很少叫太子東宮皇後這類。哪怕封給呂宣這種帶着“侮辱”性的稱呼,他自己都不叫。對其本人,他還是喜歡叫兩個女人的小名。隻是對下人才說說“皇後宮裡怎麼了”那種話。
他眼裡南玉錦是正妻,呂宣是妾室,所以呂宣就是兒子小娘。小娘是長輩,是一家之主的女人,穆衛祈根本沒有意識往兒子喜歡他小娘這方面想。他是典型的大家長心态。
呂宣拿着帕子捂着嘴,看似吃得慢吞吞,實則在捂着嘴偷笑。穆滄鈞隻不過是耍拙劣的手段,來吸引她的注意力罷。毛頭小子都是這樣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