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從秋獵回來,就經常哭。”
“當初陛下鸠殺前太子都不曾掉眼淚。沒想到陛下還有柔情的一面。”
“哎,别提了,那會兒太子和小殿下死了,陛下常常夜裡不睡覺,或者跑到呂娘娘那裡看看她睡着了沒。你們隻覺是陛下厭惡二子,老奴看陛下心裡也難受得很。”
“算了不多說了,等太子将來羽翼漸豐,我都已經入土了,隻是那些活着的人可倒黴喽。”兩人苦澀的對視一笑
“聖心難測。太子殿下也是個戲弄言誦之人,不好對付得很。”公公無奈笑了一聲。
七天後,太子才趕到長安,因為金溪公主撞見自己侄子和小嫂子這等醜事後就幹脆徹底稱裝病。
到了長安,公主直奔公主府,一刻都不想在皇宮多呆,回去就告訴自己驸馬說想回宛州。公主府内,門庭若市,全是驸馬的門客,驸馬爺有些不悅道:“如今到了京城,便是大顯身手的時候,窩在小小的宛州城有什麼意思。”
金溪公主耳根軟,是個“”唯夫君主義”者,見丈夫不悅,也不勸了。至于那等醜事,她看到公主府那些外人,也不敢跟他說了。
太子跪在龍榻下,一臉純潔無邪不知事的樣子,眼裡滿是擔憂之情,他看着父皇,握着父皇的手,分明是挑撥離間,卻帶着哭腔,語氣不甘像小孩子撒嬌告狀道:“父皇生病,姑姑也真是的,我讓她來,她也不來看看父皇,回來就回公主府看姑父去了。”
穆衛祈又是一股悲哀湧上心頭,握着兒子的手道:“這就是嫁出去女人潑出去的水,你娘不要我,妹妹不在乎我,看來隻有我的兒子疼我。”外人看來父子倆感情真是深厚。
穆氏王朝前八十年,這後宮裡簡直是一團亂麻,都是些心狠手辣的“妖妃妖後”。唯有太祖後宮平靜,太祖駕崩前,因為南皇後不掌事,都是東宮掌管後宮事宜,能稱得上“妖妃”的,非屬東宮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