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快吃了吧。”
“她都不來見我,這藥瓶說不定裡裝得是毒藥。借你的手想毒死我。”他開玩笑道。
“陛下,你别多慮,皇後娘娘不至于此。她不是那樣的人 ”
穆衛祈眸子暗了暗,輕哼一聲,狡猾一笑,“如果我是南玉錦,想除掉你和你的家族,這個契機很不錯。”
“皇後娘娘不是這樣的人,我陪你一起吃。”呂宣從青瓷裡倒出兩顆,自己先吃了一顆。穆衛祈見此忍不住上前想扼住她的手腕。不過他沒得逞,呂宣嚼了一下,一股苦酸味瞬間在嘴巴裡散開。她苦得受不了,連滾帶爬的跑到桌幾上給自己倒了一碗熱茶一口悶了下去。
“夫君,别嚼,入口還好,一咬,味道也太怪了,像鍋巴水沖着草木灰那樣澀嘴就算了。”她吧唧了兩下嘴巴又道:“還沒有人參的甜味,還是直接吞吧。”
“嗯。”他看着她,應了一聲,直接吞下藥丸,又有幾分苦澀道:“宣娘。”
“怎麼了?”
聽到呂宣的回應,穆衛祈緊揪的心突然一松,故作無所謂的随口一道:“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喊喊你。”
吃了南玉錦的藥,穆衛祈冒了三天熱汗,被褥換了好幾條,這三天沒見任何外人,事情全權給太子處理。第四天終于把燒全退了,渾身輕,也不咳嗽了。
第四天的時候,呂宣在偏屋洗頭發,正好被病好下床的穆衛祈看到,他聞着熟悉的玫瑰頭油香味,繞過屏風,看到她在銅盆前散開發髻,忍不住斥責道:“也不怕得病,這麼冷的天。”
“可是頭發都癢了臭了。”
穆衛祈沒說什麼,隻是出殿後對宮人道:“拿些袖子葉和艾草給宣娘洗頭,去去晦氣。等壽安地龍燒暖了再送她回去。我最近去承乾宮住幾天。把建章宮上下都打掃一遍。拿艾葉好好熏一下。哦,對了,太子呢,把太子喊過來。”
太子這幾天什麼都沒幹,正忙着給自己姑姑姑父扣莫須有的罪名。穆滄鈞突然覺得權利這個東西,比賭博還讓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