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宣見穆衛祈的态度這般好,勾着他脖子,繼續坐在他大腿上,扳着手指嬌嗔道:“你那兒子,天天闆着一張臉,笑起來卻一副傻樣,看起來怪得很,假正經!”
“還有,還有!年夜飯的時候,我瞧太子殿下整整吃了四大碗米飯,還是糯米飯,得虧他能咽下去的。”
“他年紀小長身體嘛。再說我以前不也是。”穆衛祈為兒子開解道。
“哪有嘛!不多的。而且我就喜歡看夫君吃魚,每次都舔得幹幹淨淨的,就像狸貓吃魚一樣優雅,真是好本事。”
呂宣靠在他胸靠上,一邊欣賞着自己丹蔻長指甲一邊道:“再說夫君那會兒還要沖鋒前陣,上馬殺敵。吃再多也是應該的,他一天天的窩在皇宮還吃這麼多。飯桶一個。”
呂宣見穆衛祈沒有說什麼繼續道:“還有他舉止浮躁,心太急。
陛下你看看太子奏本上寫得字,前八本是寫得端端正正的,後面兩本潦草就算了,我都不懂了,皇宮是缺紙了嗎,寫不下再重新拿一張寫就是了,寫到最後字還寫小了擠在一起,真難看。”
穆衛祈幹咳了兩聲,繼續替他開解道:“無傷大雅。畢竟像我,性子節省。”
呂宣亮眼眸眸看着他,替他說話道:“不一樣,夫君是該省省該花花的。”
說完呂宣繼續道:“再說他也不節省呀,陛下您隻是偶爾一兩次點幾次沉香。在建章宮,陛下您是喜歡燒不值錢的艾草。艾草多好呀,還能驅邪祟的。
可太子殿下身上的味可濃了,一股子濃濃的檀香和龍涎香,我靠近他一點,身上全是他的味道。”她這是在譏諷太子之前給她送衣服,衣服味道跟他身上一個味,他似乎很執着,讓她身上沾染他的氣息。